顾卿烟的脸终于和缓了一些，看了席言一眼，将桌上的文件收了：“最多两天的时间，之后我会联系你。”

“不行，卿烟，不行，创卫不会给我们太久，我需要这件事在今天晚上结束。”席言认真道。

“这样时间太紧张了……”顾卿烟蹙眉。

“卿烟，你帮帮我，等这件事结束了，我陪你出，我们出旅游，做什么都可以。”席言急切地说着。

顾卿烟盯着席言看了一会儿，轻声道：“哪里都可以？”

“对，哪里都可以。”

顾卿烟忽然觉得很悲哀，这是一个迟到的承诺，在她已经嫁人了的今天，几乎掀不起任何b澜。

尽管如此，顾卿烟还是笑的眉眼弯弯：“谢谢。”

谢谢你，让我愈发看清了这一切。

夏雯雯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顾卿烟送席言出门的一幕。

从顾卿烟的角度，只看到夏雯雯手中的手机反光了一下，然后夏雯雯就笑意妍妍地过来了：“卿烟，忙完了？”

“嗯差不多了。”顾卿烟将手中的文件抽出一半交给夏雯雯，看都没看一眼地问道：“这些文件交给你，你先审核一下，如果有什么问题组成一张表给我。”

“好的，顾律什么时候要？”

“今天晚上下班前。”顾卿烟平静道。

夏雯雯怔了怔，将那份文件又掂了掂：“可是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对。”

“我们五点下班？”夏雯雯不敢置信地问道。

顾卿烟笑了笑，点头：“的确是，如果你觉得做不完，可以考虑自主加班，我不会告诉上司扣你工资的。”

夏雯雯在后面咬牙再咬牙：“顾律，我手中还有刚刚刘律交给我的文件需要理。”

顾卿烟回头看她：“那么我想你要尽快了，如果你做不完的话，我们的合并案可能会出现问题。”

“顾律，如果不是因为一些你我都知道的原因，我想你不应该如此为难我。”夏雯雯扬了扬自己的手机，轻笑道。

顾卿烟的神彻底冷漠下来：“我想我不明白你的意。”

“需要我细致地说明吗？”夏雯雯蹙眉。

顾卿烟笑了笑，靠近了夏雯雯一些：“去和白少说明吗？请随意。”

不理会夏雯雯眼底的惊讶，顾卿烟笑着说道：“你尽可以看看白少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她知道夏雯雯的那点小心，很多刚进公司的新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一旦上司对自己好了一点，立刻就开始做梦，认为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像是凤凰一样飞上枝头。

但是她们从来都不曾考虑过，为了飞上枝头，他们会付出多少代价。

尽管如此，夏雯雯还是被顾卿烟吓到了。

顾卿烟捧着那一摞文件回家的时候，白子城就坐在厅，盯着顾卿烟手中的东西。

顾卿烟怔了怔，想起里面的窃听器和监视器，那些东西不经过她的手是不会打开的，但是没来由地，她还是觉得有点心虚。

看了白子城一眼，顾卿烟努力让自己的笑容平静无比：“你还没去睡。”

“现在才六点。”白子城蹙眉：“你有心？”

“我……我只是有点意外，你没有出去玩。”

“你的语气像是一个失宠的……宠物。”白子城笑了笑，自然地伸手将顾卿烟手中的文件接了过去，又对她伸手。

顾卿烟怔住：“怎么？”

“大衣，你打算穿着这些走在家里？”

显然，白子城对顾卿烟的失神感觉不满。

顾卿烟笑了笑：“抱歉。”

“你不需要在自己的家里说抱歉，今天见到席言了，我听说了一些消息。”白子城淡淡道，目光紧紧盯着顾卿烟。

顾卿烟看了白子城一眼，有些诧异地问道：“她对你说了什么？我以为她会更乖巧一点。”

“这么说真的发生了什么？”白子城笑意更深。

顾卿烟叹气：“你诈我。”

“一点小手段而已，像是你对夏雯雯的一样。”

“我以为你给了我夏雯雯，就是给了我一个下属。”

“你知道她为什么存在。”白子城平静道。

“所以我可以随便地用？”

“当然，你让她去扫地都没关系。”白子城笑笑。

顾卿烟摇摇头叹了口气：“她如果听到你这样说，一定会很伤心。白少，她喜欢你。”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要怎么称呼我。”白子城蹙眉。

顾卿烟笑了笑，没做声。

白子城盯着她拿回来的文件看了一会儿，问道：“你看过了吗？”

顾卿烟犹豫了一下，不知道白子城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看过了？还是没有？”白子城笑笑。

“这些文件不过是些废纸而已。”顾卿烟平静道。

“你让夏雯雯看过了。”白子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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