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在北岭意味着钱，有土就有钱，刘福海答应卖我们一车土，他的说法是一车灰，战国红是石灰岩或是火山碎屑岩建造，说成事灰也贴切。

在价格上我们占了便宜，刘福海不管是出于好心，还是他没把后院的灰当回事，都是我们到北岭之后第一次成功的买卖。

傍晚的时候我和老三醒酒醒的差不多了，刘福海把我们带到了后院，指了指地上的灰：“能装一小车，至于选出来多少料就要看你们的运气了。”

“刘叔，我们到这人生地不熟的，还好有您关照我们两个，玩石头大多靠运气，选不出来料也不能怨刘叔。”

老三在旁边“嘿嘿”一笑：“对呀，对呀。”

我们对刘福海的态度没的说，他对我们够意思，我们也不鞥太差劲儿，老三当即把两万块钱给掏出来了，递给刘福海。

“你们先别忙着给钱，我给你们找找沙场，人你们要自己出钱找，选料用的小眼儿筛子，和配套的水槽子都要齐全，铲车随时待命，选的时候工人用铁锹就可以，不是那么麻烦。”

给我们指点指点，打电话联系村里面的沙场，在沙场选料比较省事，租一天左右就行，如果自己置办这一套设备钱可就多喽，选不出料，赔的钱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刘福海对我们的事情上心，我们也不能太差，联系沙场的老板后，我们去谈了价格，不过要晚上才能选料，白天他们沙场还要正常工作，晚上停着也是停着，还能赚我们一些钱。

租金是两天的，一天晚上一千，一共两千块钱，加上四个工人的每人每晚两百块钱，算下来比拉出刘家村省不少钱，刘福海经验十足，也不知道他做了多久战国红。

回到刘福海的家里打了一声招呼，我和老三开车到了镇上买了肉和菜回来，晚上这顿饭不能省，否则工人不好好干活，刘福海都看在了眼里，做饭的事情他的媳妇替我们张罗了。

“你们两个小伙子做事讲究，肯定能选出来好料。”

“刘叔，到沙场选一下料也费不了多少钱，您为什么不自己做呀？”

我心里一直有这个疑问，没敢说出来，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提出来看看刘福海怎么说。

“小冯，你脑袋机灵，能看到问题的根儿，我看你们有眼缘儿，那些灰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你们来说是在岭北迈出的第一步，年轻人有冲劲儿才行。”

他不愧是村长，说话都打着官腔，我和老三一个劲儿的点头，倒不是他说的怎么有理，是我们尊敬这个老人对我们的帮助。

事情是敲定了，还得等明天晚上才能选料，借刘福海的家，我和老三请了沙场的老板和工人，沙场的老板没有来，四个工人都到了，他们也没有见过我们这么选料的，钱给的足，还请他们大吃一顿。

“刘叔，你哪里找来的老板呀，人办事敞亮，我们不好好干活说不过去。”工人都很实在，不过我看得出来他们都是看在了刘福海的面子上。

工人的态度有了，我也要把自己的态度给说出来：“料选的不好钱照给，料选的好，钱多加。”

几个字就把大家的情绪调动起来了，喝起来在北岭这个地方能增加不少效益，这个效益就是时间了，我们抢的就是时间，要把料尽快选出来，看看战国红是不是真的赚钱。

第一次玩战国红我和老三心里都没底，还没看到料呢就已经搭进去七万多块钱了，还好有刘福海帮着我们，否则真是两眼一抹黑。

到了深夜工人才走，刘福海叫我们到客厅喝茶，和我们又说起来战国红：“战国红是红高玛瑙，和以前出土的战国文物同料，所以就叫了战国红，也叫赤玉，琼玉，红为贵，黄为尊，色多而不杂，层次感强，君臣分明，很好的宝石，这几年价格也高了起来，你们要是钱几年来呀，情况要比现在好的多。”

“刘叔，现在我和老三就已经很满意了，毕竟第一次玩战国红，即便是交了学费也理所当然，再说了没准我们明天运气好，能出来几块章石呢。”

“出章石不太可能，我家大儿子已经扒拉那堆灰好几次了，别怪我之前没说啊，现在战国红废料就是这个价，第一次做就当长长经验了，喝茶喝茶。”

刘福海不说，我们也能猜得到，如果有好料的话，他也不会出手，就算是和我们有眼缘，也不会放着大料不选出来，直接就卖给我们。

他说出来省的我们犯嘀咕了，摆在明处我们更放心，人好不一定不耍心眼，我和老三来到这雄心壮志的，可不能把手里面那点钱都搭进去。

喝茶聊天到了后半夜，刘福海才放我们回去睡觉，学到了不少，对北岭这一带的战国红行情也有了一定了解。

老三到了房间还是睡不着：“哥，战国红根本就没价，我们不等着吃亏嘛。”

“怕什么，你都说没价了，那还不我们随便要价了，钱赚的不是更多，如果真把价格定的那么标准，我们到哪里去赚钱呢。”

“还是哥你领悟的透彻，有大家风范。”

“你就别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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