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一种恶臭，对着眼前这位眉眼如画，一袭白衣的谪仙一样的少年伸出手的时候，头一次竟感觉到了自卑。

穆萧在遇到墨染之前是一个乞丐，因被人贩子逼迫，在大街上讨钱，如果拿不回钱，便会是一顿毒打。而且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一个可怜的妹妹需要他照顾。

那是冬日，冬日对于其他孩子来就是堆雪人打雪仗，住在暖暖的屋子里，可是对于穆萧来却是比任何时候都难熬。

墨染这一句感叹似乎带着无限回忆与惆怅，瞬间就将穆萧拉回到初遇墨染的那个时候。

“是啊，十年了。”

“回主子，再有两月便是整整十年。”

可是穆萧知道这一次他不一定能逃得过，毕竟他知道他太多秘密，这是一个君王所不允许的，而且他的心思墨染恐怕早已知晓，这样更留不得他，可是他依旧恭敬地答道，不到最后一刻他还不想撕破脸。

出口的声音极轻，似是在聊平日里的日常琐碎。

“穆萧，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过了好久前方都没有动静，穆萧再也忍不住，想要抬起头看看墨染的表情，可是抬头的瞬间一把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一瞬间满屋寂静，穆萧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这就像是等待死神的宣判，就连每一次眨眼都是一种煎熬。

“属下护驾不利，望主子责罚。”

穆萧听见声音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看着滚落在脚边的这颗人头，赶紧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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