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硬是愣了半响,才飞快地跑去询问,心里却越来越担心。
这完全不是自家主子的作风,太离奇了,主子不会是因为思王妃心切,脑子出问题吧?!
想归想,这话猎影是万万不敢在濮阳澈面前出来的。
一盏茶的时间后,猎影回来了,带来的消息却很惊人:“主子,这道理据是一个新上任的清官督促修建的,可设计者居然是一个两岁的孩童!”
顿了顿,他隔着黑纱观测了下濮阳澈的脸色,才继续道:“大家都唤这个奶娃乐,他在一个月前跟随他的父亲来到永兴镇居住。据他的父亲医术了得,各种疑难杂症都能医好,而且给穷人看病还不收银子,镇上的人都尊称他为神医!”
听罢,濮阳澈眼皮都没抬一下,转身走开了。
父子俩,跟她没关系,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谁知,猎影跟上来后,斟酌了一阵终还是道:“主子,那乐的父亲还有个称号,大家唤他,呃,止忧大夫。”
完,猎影感觉自家主子的身形明显一僵,呼吸也跟着急促了。
其实猎影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反应比濮阳澈还大,他之所以缓缓道出,我为了给濮阳澈时间适应,谁知自家主子反应还是这么大。
哎!
猎影算是看出来了,只要关乎自家王妃的事情,自家王爷就不会淡定!
良久,濮阳澈的身形才有了放松的迹象,可微颤的声音却出卖了他平静的外表:“带本王去。”
今天刑若悠初诊,这次是家大户人家,也是一个月前才来到永兴镇居住。
他觉得很有可能是三宫其中之一的人,特地嘱咐刑乐在家乖乖待着不准乱跑,才准备出门。
可她今天右眼皮却一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索性在家门里面墙角那些位置又撒了些不致命的整人药粉,再次回家交代了刑乐几句,才算放心出了门。
刑若悠前脚刚走,巷子的另一头就拐进来一黑一青两个身影。
黑色的身影左顾右盼,终于寻到了打听到的街坊号:“主子,就是这儿!”
濮阳澈站定在原地,隔着黑纱的视线似乎要将那扇门看穿一般,久久没有行动。
多少个日夜,他盼望的就是这么一天,可真正要到来时,却愈渐紧张不安。
推开这扇门之后真的就能见到她了么?
如果这次还是巧合,真有世上有个人唤作止忧怎么办?
毕竟这样的事情在这三年也发生过几次,可为何这次他的感觉这么强烈,似乎认定了她一定是在这里一般。
若是真的是她,她为何在这个偏远的蜀国城镇不回魏国?
是逃避他,还是别的什么?
她会不会还在生他的气,不肯相见?
抑或是,更糟糕?
短短的几分钟,濮阳澈几乎将整个人生的问题都思考了一遍,以至于猎影在旁唤了他好几声,他却无动于衷,直到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维。
“你们两个是谁?为什么站在我家门口?”刑乐在院子里给银顺毛,听见外头有动静,跑到门边从门缝中看到两个人,才开口询问。
“呃,”猎影看了一眼自家主子,清了清声音道,“咳咳!你就是乐吧?你娘亲呢?”
“我娘亲?我娘亲没有跟我们在一起,我是跟爹爹住的!”刑乐半眯起眼睛,直觉这两个人有问题。
他和娘亲住在这里这么久了,大家都以为他是和爹爹住在一起的,这两人一来就问他娘亲,肯定有鬼!
可是,为什么他在这两个怪蜀黍身上感觉不到恶意呢?
难道是他的第六感失灵了?
容不得刑乐细想,猎影讨好的声音却又传了进来:“弟弟,刚刚是口误,我们找的是你爹爹,止忧大夫!”
还是找娘亲的!
“我爹爹今天出诊,要晚上才回来!你们明天再来吧!”刑乐越发警惕,抱着银往后退了两步。
他今天忘记吃药,眼睛还是墨翠色的。
娘亲不能让陌生人看到,绝对不能染他们进来!
猎影没想到一来就碰壁,想了想又道:“那你可知你爹爹去哪家出诊?我们兄弟病得太重,看了很多大夫都不行,只能找神医止忧呀!”
病很重吗?
刑乐又上前两步,眯缝着眼睛自门缝里打量着他们二人,语出惊人:“你们骗人!你们根本都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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