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平水。

两人都是清水寨内，护法灵将气机交织之间所化生的胎儿，乃是天生的奇异种。

既不是人，也不是妖，或可以称作神。

护法神。

只不过那两个护法灵将机缘和实力不够，只能生出两个缺少天魂的残次品。

洞窟暗如沉水，除了微弱的金光，没有一丝光亮在这水上展现。

姚青身裹披帛化作一赤红流光，在洞里到处窜梭。

流光穿过一片狭隘洞口处。

几堵石壁突然从中破开，一道两丈高的黑影闪过，只身挡在洞口。

“死！”

尸鬼。

黑铁身，声如雷，周身鬼气弥漫。

成年尸鬼从土里爬出来就应该高四丈，有七十轮的修为，可姚青面前的尸鬼看起来就像孩子一般。

面如白纸，暗淡不显光。

气息混杂，迟滞不汇集。

早爬出来的尸鬼，一般都不会再发育，除非有什么大机缘落在它头上。

“滚开！！”

姚青嘴里蹦出几句听不懂的话语，随即披帛抖动间，一头三丈高的红犬从中窜出。

袖袍在挥动间，便是红光百道，炽热无比。那红光往尸鬼身上一照，它周围弥漫的鬼气随即被散去。

红犬牙齿对撞之间，一团赤红的火团在口腔里燃起，身子扑过去便是直奔尸鬼的脑袋。

一爪拍下，便是脑门撕裂，黑乎乎的流浆从中迸发出来。

“嗷！”

尸鬼发出一声痛苦惨叫，随着它的苦叫声响起，那红犬嘴角一张便是滚滚炽焰扑身。

姚青的法宝与术法仿佛天生克制它一般，压得尸鬼都还不出手。

“死开！”

姚青突然眼睛血红，浑身赤红围绕，她脚步连点，手中披帛再次舞动起来，一团团的炽焰从舞动中浮现，铺天盖地的朝尸鬼而去。

“嗖~！”

一道蓝光从后面打入尸鬼体内，之前被红犬撕咬和灼伤的地方，顿时如玉块般开裂，周身再黑气一滚，伤口顿时复原如初。

“桥择死了，姚青你该死！”

平水抱着一个蛇模样的雕塑站在尸鬼旁边，面目狰狞似恶鬼。他拿着螺角一吹，从中涌出的巨浪便将飞来的火团一一扑灭。

他身后。

桥择红如火的嘴唇被撕烂，身子上到处都是尸鬼留下的爪痕。

一双清目，瞪得浑圆。

————

洞外。

程远看着青百叠离去的身影，不禁摇了摇头。

虽然不知道姚青用了什么手段，将玉屑殿的同伴哄来为她如此效力。但青百叠此举依旧就不妥，帮助同伴抢夺她族人的遗产，着实有失道德。

这种人若是入了卧月宗，也只是蛀虫。

“师傅不进去吗？”

程远正在想事情，被惊的一个激灵，猛的跳起。

“你怎么说话老爱对着我耳朵？”

黄须眉看了看他的八条腿。

他的螯肢与须肢相摩擦，一道特殊的声音被发出，只有凑近了才能听得到。

程远收了收神，道：“拿不准的事情不要去做，除非是真的没有了后路，那雾蛇术只是作为我攻击的方式，缺少了也无大碍，犯不着用命去争夺。”

“可是万一这次没拿到，那以后呢？也不去抢夺吗？”

来自外界的程远跟自幼生活在互杀之中的黄须眉不同，他脑子里还残留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被黄须眉一点，程远顿时醒悟了过来。

哪有妖可以一直不争下去，修行，就是要与天争！与人争！与妖争！

“这句话姑且算是你作为老师教我了。”

“我是老师？”

黄须眉不明白，在他眼里程远身为一头鹿妖，还可以和那些人族交谈的十分融洽，是十分厉害的智妖。

程远没有在言语，转身走进洞内。

鹿蹄子不像大猫的肉垫，走起路来会发出“砰砰”的声音。

但他每次迈动蹄子，脚底就会生出一道云雾，落地时便会踩出一圈圈的波纹。

一路上。

满地的杂物。

青红的羽毛，黑黢黢的浆流，散尾鸟的头颅，未灭的火焰.....

还未走到里面，数声争吵便传了出来。

他将耳朵竖起，一副有画面的景象随即在脑中浮现。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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