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张道长不再多问，转过头吩咐，“带太子殿下进养心殿吧！”

一进御书房，便见殿央九龙戏珠香炉缓缓着熏香，也不知道是哪一种香料。淡而透着一股子沉稳，闻着舒适，但是屋笔直静立的太监和宫女，却让放松心情重紧回来。

一想到待会自己要出的话，栗嬷嬷整个人崩得更紧了。

皇帝正一丝不苟地双腿盘膝打坐。

太子正要出声，却听得见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大殿里回响起来，“陛下，太子殿下来了。”

青烟袅袅，皇帝转过头来，在看到太子稚嫩的面颊的瞬间，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青雀，怎么，有什么事要找父皇吗？”

太子真准备开口，突然韦长国似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般，看向了栗嬷嬷，“栗嬷嬷，你怎么在这？太后病重，哪里离得开你？”

“太后病重？”太子吃惊地看向了韦长国，心咯噔一下。

果然韦长国便皱眉道“殿下还不知道吧？太后这几月来身子总是抱恙，但她老人心疼陛下日理万机，怕陛下担心，也瞒下不了。虽然一直有请太医院的太医们诊治，但一直不见好，今早更是晕厥了过去。”

这家伙！竟然颠倒是非，来个先声夺人。太子暗暗皱眉，看向了皇帝道“父皇，儿臣今日来也是为了皇祖母的事。”

“哦？”皇帝的双眼微眯，看了韦长国一眼。他虽然不愿管***的事，但并不意味着不在乎。

韦长国看向皇帝，也恰恰对皇帝看向她打量眼神，那眼神之有着一种莫名凌厉，他赶忙低下头，心叫苦连天。

他收到沈氏夫妇递过来的，栗嬷嬷又要亲自进宫面圣的消息后，丝毫不敢耽搁，马不停歇进宫了。目的是赶在栗嬷嬷前面，先出太后病重的事实，并将此事的大部分责任都推向了太后本人和栗嬷嬷是太后老人家不愿出去让皇帝担心的，也是栗嬷嬷替太后瞒下的。反正太后还在晕厥之，不能和他对证。但皇帝先听了他的法，栗嬷嬷再来他和沈氏连手设计太后，有些替自己开脱的意思在里面了。

毕竟在皇帝的意识里已经种下了栗嬷嬷照顾不周的想法，栗嬷嬷的法又只是她一面之词，什么高血压，什么麻黄有明显升血压的作用，这些太医院的医生可都不知道，仅凭着一个闺女子的证言能断定吗？即便真是有这样的病，麻黄也真的与此病相克。太医都不知道的药理，他自然也是不知道的，又怎么会想到用这个法子？难不成修成君沈大夫知道，沈大夫真的知道吗？这还不是片面之词？

本来他这个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可谁知道，栗嬷嬷竟然是跟着太子一起来的。谁不知道，皇帝对太子的溺爱，若是太子也这么，皇帝不会轻轻松松让这件事算了。再加皇帝本身想找韦氏的麻烦，虽然最近他通过不断地献丹方和药炉缓和二者的关系。

看着低头不语的韦长国，皇帝没有什么，只是对着太子开口道，“吧，父皇听着呢。”着便往后靠去，阖目不语。

他的面庞在缭绕的烟雾，让人看不着摸不透他的意思。

太子便投给了栗嬷嬷一个鼓励的眼神，栗嬷嬷深吸了一口气速前一步低头答道“陛下，韦大人连同太医院右侍沈郎君之妻沈氏给太后下药，致使太后神志不清，不能自主行事。此间四月有余，长寿宫的一切事物便由沈氏借着太后的名义把持住，而韦大人更是将自己的意志成是太后的懿旨。”“哦？”皇帝突然睁开了眼，抬眸看向了栗嬷嬷，目光晦暗难辨，“你切仔细了。”栗嬷嬷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包括她是如何被沈氏诱惑背叛了太后，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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