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六章 生命中,那个人(1/2)
作品:《邪恶少年行》生命中总有几个人让你在意,他们或是至亲,或是知己。他们笑,你会笑。他们哭,你也会哭。当他们碰到危险,你会担心,会胆怯,会不安,还会拾起所有勇气,撕下一切假装,义无反顾的解救他们。他们是你的天,你又何尝不是他们的天。
骆天亦如此。
他不知道自己的诞辰,他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被那个人哪一天捡到的,那个人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一个整天只知道饮酒的疯子,又怎么会记住年月呢?
骆天是靠着一口一口的辣酒长大的,那个人很惊奇,他没想到酒也能养活人。所以,那个人酿的酒越来越多,自小到大,骆天亦是喝得越来越多。乳汁,是什么味道?骆天是真的不知道。
但是那个人似乎又从来都不管骆天的逝世活。他没有在家门口喊过“骆天,回家吃饭”;他没有给骆天缝过一件衣裳,纳过一张鞋底儿;他也没有为骆天洗过一次澡,搓过一次背。他只知道逼迫骆天日复一日的练剑,每一次他都会在后面拿着一根藤条狠狠的盯着骆天的屁股,或许,那里是他唯一爱好的处所。
一日一百次,一日五百次,一日一千次……随着骆天的慢慢长大,骆天刺剑的次数越来越多,但他屁股上的藤条伤痕却不曾减过半分。那个人总会一边狠狠地抽着藤条,一边恼怒的数落着骆天的不是,又一边夸耀着自己小时候练剑是多么多么天才,多么多么出众。慢慢的,骆天听腻了,那个人也讲烦了,藤条落在屁股上,他开端直言不讳的骂骆天,“怎么就这么笨?哪个娘们儿得罪了老天爷生出了你这么个笨蛋?”骆天的眼泪开端一滴一滴往下掉,终于有一次,骆天鼓起勇气反驳说道:“我没有母亲。”那个人明显一怔,“对,你这个狗杂种。”藤条的鞭击声更响了。
骆天和小师妹学会了劈柴煮饭,学会了缝补衣服,学会了和泥补房,还学会了拔那个人的胡子。那个人的胡子乱糟糟的,脸上脏兮兮的,衣裳皱巴巴的,骆天似乎根本就没见过那个人洗过脸,换过衣裳,他见的最多的就是那个人在门口那颗歪脖子树下抱着一个酒坛子,一边喝,一边胡诌乱语,“好酒,好酒。”
是了,那个人没有羽觞,没有酒壶,只有一个个掉了漆色的酒坛子。
所以,骆天和小师妹又多了一样乐趣,他们会千方百计的找到那人的酒坛子,似乎无论躲在哪儿,他们都能找到。撕开那些简略的泥印,小师妹总会抢着喝上一点,但每一次那些酒水都会很糟很糟,骆天会往里面放上一只癞蛤蟆,或者,撒上一泡尿。
那个人每一次都会警惕翼翼的起开坛子,脸上兴奋的褶子如同树上发情的母猴子一样。他会用手将全部坛子举起来,对着嘴巴不停的灌下往,然后他的脸开端发绿,他的喉咙开端作呕,再然后他会熟练的脱下鞋子,追着骆天满山的跑。
藤条断了上百根,一半是骆天故意折断的,一半是那人打断的。
但骆天从来都没有恨过他,哪怕一句牢骚都没有说过。每一天千百次的刺剑后,骆天总会像猪一样沉沉的睡往,但第二天又会生龙活虎的爬起来,直到多年后,骆天才慢慢记起一个画面:那个人总是半夜里就像做贼一样悄无声息的来到骆天的房间,将小师妹的抹布笨拙的沾在滚烫的溪水里,一遍又一遍的腾着骆天的屁股,然后在嘴中吐出几口不知嚼了多久的草叶附在上面,土色的双手又开端捏起了骆天的臂腿。“就应当像牲口一样养着。”那人再次悄无声息的步出房间。
后来,骆天和小师妹第一次往了沧澜城,骆天第一次买了东西,却是一只茶壶。茶壶单耳,却是最为劣质的货色。那一天,骆天还在练剑时,那人开端慢慢的打哈欠,然后如同往常一般在身边摸索不停。骆天就像变戏法一样,将茶壶递到那人的眼前,说道:“渴了,喝一口?”
那人却是笑了,平生第一次用茶壶装酒送到嘴里,舔了舔嘴唇,夸了骆天一句:“嗯,味道还不错。”然后,藤条再次落在骆天的屁股上,“尽偷你娘的懒,练你的剑吧!”
从此,那人每一次饮酒之前,都会习惯性的念叨一句,“渴了,喝一口。”
再到后来,骆天一夜之间中了血毒,那个人头一次邀请了一大帮子人来诊治骆天,那是骆天自记事起,后山最热烈的一次。那个人往了云海之地,骆天不知道云海之地是什么处所,但他料想必定会很远很远,不然那个人早就回到后山了,他可是一天不揍骆天,心里就痒痒的很。
八年未见,骆天却是折断了上百根藤条,他真想那人再狠狠的抽他一次。
一天又一天,骆天终于在一个阴云密布的日子里,收到了那人的第一封家信。他认为那个人那么厉害的修为,确定是万鬼莫缠,群妖生厌,他一直都在期待着再次见到那个人。
可是,就在无极图中的小楼秘境里,却是从两个娃娃的口中说出了那句“渴了,喝一口。”骆天的心又怎么能够再次安静下来?他不知道那个人和什么隐宗到底连累着怎样的纠葛,他不知道那个人明明是往了云海之地,怎么又到了隐宗,但他知道,那个人现在确定很不好过,不然他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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