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五章你爱我吗

回去，回哪儿去？傻丫头，我们回不去了！我只能在心里说，实在不忍心把真想说出口。

刘娜摸摸我的额头：“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我回过神来，茫然说道，“回去吧。”

我走得很慢，脚步从没有过的沉重！我死也死了，却可惜了刘娜，美貌与智慧兼具，一个难得的好人，有无限的前途，却要将年轻的生命无声无息葬送在这个暗道了！我很后悔，在心里狠狠骂自己混蛋！如果我坚持着不让她来好了！可是，我为什么不坚持？当她挤进来的那一刻，我应该铁着心将她推出去，还不是我的欲望在作怪！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特种兵，我不是一个有原则的侦查员，活该我蹲监狱，而且还不吸取教训，关键时刻心会有私欲……

走到两组战友遗体间的位置，我停下来。

“哥，向同志们告别吗！”刘娜整理衣服和头发，准备举行告别仪式。

我心说，告别，告什么别，我们很快要和他们见面了。“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我说。

“好吧。”她说，“这些天，你够辛苦了。”

我像王吉泉那样的姿势背靠着洞壁坐下。

她站在我面前：“渴了吧。”

“不渴。”其实，洞里面很干燥，我早渴了。

刘娜也应该渴了，她在背包里翻了半天，也没翻到水：“唉，只顾急着进来了，忘记了带水。”

这怪不到她，我们这次到暗道里面侦查，带水也真没必要。

“没事。”我用手掸掸地面，“你也坐一会儿吧。”

“我不累。”她说。

“坐下吧，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哥，你怎么了？觉得你很反常啊。”她紧挨着我坐下。

“我是很反常。”

“你要说什么话呢？”她说，“是不是想在这里像我表白啊。”

“是的。我是要向你表白！”

“可是、可是，”刘娜很犹豫，“可是我们不是应该保持距离吗，你不是不能轻举妄动吗！”

“我知道，但是，该保持距离的时候，要保持距离，不该保持距离的时候，不要保持距离！”

她依偎在我胸前，脸贴在我胸膛：“可是、可是，我不知道今后还怎样面对师姐，我总觉得，接受你的爱，我是自私和不道德的，师姐会很伤心！”

“我们不提她，”我用手臂护住她的腰，说，“我现在想对你表白的不是情感，而是一个冷酷的现实。”

“说吧。”她向我身边靠紧，“只要和你在一起，什么样冷酷的现实我都能接受！”

“我们出不去了。”我终于说了出来。

“是真的了。”她很平静。

“你已经知道了。”

“我有这个预感，”她说，“你匆匆离开，让我一个勘查现场，我意识到了。”

“看你一丝不苟勘察现场，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不论发生什么情况，工作不能马虎。”她说，“万一将来有人发现了我们，也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两个，是合格的侦察员，没有给‘01小组’丢脸，像我们这四位同志！他们给我们留下了破案线索，虽然被对手破坏了。”

“是的，他们四位，是值得我们尊敬和学习的榜样！”

“哥，你不恨我吧。”

“不恨！”我真心说，“不管你对错，我都不会恨你！”

“其实，你应该恨我，如果我听你的话，留在外面，不会现在这个结局。”

“你没错，是我犯了错误！”我想说出她挤进门的那一刻，我的原始欲望战胜了理智，但我难以说出口。

“不，是我太任性了！”她说，“我不想你一个人冒险，没想到却害了你！”

“不必自责。是我们的对手太强大了！”我说，“我们不是先知先觉，如果什么都能考虑周全，案件也不成为案件了。看看我们破获的这几个案件，哪一个不是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艰难地走过来的。途，我们曾一次次做出错误判断，一次次总结修正，才能最终破案。在‘02案件’侦破过程，我曾经把你父亲、张智军、单馆长、单琳琳作为重点嫌疑对象，直到最后一刻，我会见了石山桃，才恍然大悟，之前我设定的重点嫌疑人，都是错误的，而真正的嫌犯，却是那个令我们同情的弓董事长！”

“是，”刘娜说，“弓马良太狡猾了，他制造的假象，很有欺骗性！知人知面不知心，想看透一个人真难！”

“所以，你不必责怪自己。”我说，“每一个罪犯都不是弱智，像下棋，我们都在相互研究对方，你走一步，他走一步，每一步都要绞尽脑汁，思虑再三，预测对手下一步、或者三步五步出什么招，才肯落下棋子，胜负，往往决定在关键的一步棋。”

“可是，‘红蝙蝠案件’的嫌疑人，你有重点怀疑对象了吗？”

“现在真不好说。”我说，“也可能是管家李百禹，也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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