谙精通,也可以如有神助,一点即愈。没本事的,就成了江湖骗子,到处去招摇撞骗了。”
孙百恶提到诗词歌赋,顿时说到他心坎里去,他也
满有感触地说,“说的倒也是,所谓神通,都离不开勤学苦练四个字。勤学则通,苦练则融,融会贯通之上境即谓之神!”
孙百恶和唐槿云听了,脸上不由泛起惊奇的神色,“想不到,你倒是挺有心得的。”
“只是,凭你那品性,貌似还不足以为师。”亘云庭瞥了他一眼,想起他满嘴的谎话,阴毒的陷阱,为老不尊的性情,好色的仍然疑虑重重地说。
“嘿嘿,如果不试探一下你们的人品,我会这么着急地为你小妹蒸毒吗?我就看你们兄妹俩心怀慈悲,机智勇敢,两人又情义深重,才把你们引回来的,要是那些杀人如麻,为富不仁的奸邪小人,就让他死在那树林里算了。”
一番话,说的两人的脸都红到脖子根去了。但转而一想,原来孙百恶在林中骗人,设陷阱,乃是防止奸邪小人,从而也观察他们的人品,才确定是否施以援手。
“但你居然要小妹脱得精光?”对于那件事,亘云庭仍然耿耿于怀,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嘿嘿……”孙百恶又是一阵桀桀怪笑,“不是这样子,我能试得出她对你的真心吗?不是这样,我能够把她的毒憋上脸去,然后直接扔进桶里泡吗?命重要还是清白重要?”
亘云庭想,那倒也是,如果直接跟唐槿云说她中了毒,她肯定不相信;还有,要是穿着衣服直接扔桶里,那她以后不就没有衣裳换上了?看来,这怪老头还有点人情味,想法也深远,倒是他以貌取人,错怪好人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放下杯筷,脸容一整,当下抱拳揖道:“刚才多有冒犯前辈之处,请前辈海涵。”
“嗯,这倒还像个读书人。”孙百恶微微一怔后,转而又是一阵令人胆寒的桀桀怪笑,却大赞,“知耻近乎于勇,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唐槿云则在他设下的几个陷阱之中,都只是一些困人的陷阱,并没有一些置人于死地的陷阱,便知道这位前辈心存善念,也许是恶作剧一番;再见他为了木盒而承认,可见也是性情中人;但她也意料不到,孙百恶让她当场脱衣其实是为了把她的毒逼到脸上,方便直接扔桶里泡蒸,所幸她不看重那样一眼的清白,没有反抗他,要是错怪了好人,那可是三人也得不到好处。
这一点,又让她想起了孙百恶看见她身体的那一刹那,是那么的庄重而淡泊,全然没有一点好色的样子;这一点要是不是医道圣手,医德高重的人,难以做得到。
亘云庭瞥了一眼沉思的唐槿云,好像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便心中一疼,手也不放下,继续抱拳说:“好吧,一来是应小妹之邀,二来我也想一窥医道的精粹,假如日后不能为民作主,我也想像师父你一样,云游天下,悬壶济世。”
“嘿嘿……”孙百恶陡地开心得还是桀桀一笑,连声称好,“好!我就收下你,我一定会让你觉得,行医济世可比当官好玩多了。”
当下,亘云庭远离门槛,朝孙百恶庄重地双膝跪下,转眼等唐槿云也跪下。唐槿云见他们已经和好如初,心中更是欢喜,也即时要跪下来,但此时除了在桶内,却无处可去,很是滑稽。
“哎,不是给我跪下,是给祖师们跪下。”孙百恶见了,也连忙站起来,一指炕床上面的几个灵牌。
两人又只好转了个身,朝那几个灵位虔诚地拜去,亘云庭诵道:“晚辈亘云庭携小妹亘秋韵,愿拜孙百恶前辈为师,发扬本门医术,济世为怀,望苍天垂鉴!”
朝那灵牌磕了三个响头,转而又朝孙百恶磕了三个响头。孙百恶不知怎的,忽然感慨得老泪纵横,差一点儿就泣不成声。半晌,才抹去眼泪,上前把亘云庭搀扶起来,“好,好,好徒弟,我们这就继续一边吃,一边讲述我们医术的由来。”
由此,三人在这间深山的小木屋内,聊起祖师们的天南地北下来,唐槿云从此更加地了解这时代的前世今生,这里的风土人情,还是那么的淳朴,那么的纯真。
不知不觉已经月到中天,唐槿云又过了一个宁静而没有任务的夜晚,心情从来没有这么舒坦过,可能就是有哥哥在身边,有师父在身边的原因吧。
孙百恶虽然脸目可憎,笑声吓人,可心地善良,济世为怀,慢慢的让人忘记了他的相貌,窥见了他的内心,觉得他已经没有那么可恶了,还和蔼可亲起来,像自家老爷爷一般,值得让人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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