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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要亲自去路边探查一下。”忽然他挥了挥手,便要举步,这时候,旁边那酷似
唐槿云的少女又默默地替他披上了锦袍,系上了围巾口罩,才嫣然一笑,那笑意带着几分的担心与关切。
“好了,路上要小心。”语气轻柔,暖透心窝,蒙面人满心欢喜地点了点头,当下便和将军一起步出了营帐。
半晌,他们悄悄地摸近路边,出现在一块大岩石后面,离车队只有两三丈的距离。但见轮轱吱吱,马踏碎雪,捕快不语,车内无声,俨然一副墨守成规,纪律严明的队伍,哪像昨晚那般乱哄哄的?
这飞红雪到底给了什么药她们吃了,让她们一下子就像平常一样,安静了下来?这会是那个亘小姐献的计谋吗?她可不像是那种轻诺寡信的人呀。
“留几个人给我密切留意着他们,有什么发现马上回报!大家请随我一起,马上采取行动。”退回到树林,他连忙吩咐随行的官员。
“遵旨!”大家不由得朝他一揖到地,洪亮地一宣。
随即他们的人影也消失在深重的夜幕下,开始去实行他们的下一个计划。
唐槿云很是喜欢这样反复无常的路线,因为只有这样,敌人才无法揣测得到他们真正的目的。这本来应该在安城好好住上一宿的,却还是要连夜赶路,一定会吓了蒙面人一跳。
但是,他们这样加快了脚程要赶往京师,其实也等于在逼蒙面人他们早日露面,跟他们一决高下。
也就只有一天一夜的路程,蒙面人要动手的话,要么就在今晚,要么就在明天,很快,很接近了。
唐槿云在窗下紧摞着令狐烟那支短笛,心情也不由得有些兴奋起来。这一次对战,到底是蒙面人那边会得偿所愿,还是飞红雪这边会一败涂地呢?
她第一次不插手,却置身于其中,这么近距离地观看两队人马的明争暗斗,心情也不由得难捺心底里的莫名兴奋。
手里那支短笛,是她刚才在酒寨里问令狐烟讨要的,明着是要欣赏一下它的造工,暗里却是洞察一下它里面的机关,尤其是那晚令狐烟故意掩饰的一部分。
她看见了,那部分赫然刻着一只蒃书字体,她看的懂,那是一个“唐”字,对于这个字,她父亲在她小时候就曾经教她认识任何字体的“唐”字,以增加她对自己民族血统的凝聚力。
所以,其他的蒃体她可能一个也不认识,就这个“唐”字,她已经看过无数遍,背过无数次,已经深入直达她的骨髓血脉,一辈子也无法磨灭。
但是,这个“唐”字出现在令狐烟的笛子上,又是什么意思呢?她知道她现在处在的正是不知什么时代的一个唐国,令狐烟会把国号刻在笛子上这么爱国吗?
这个她可不敢妄下断定,也许是,也许不是。如果不是的话,那么这个“唐”字又是什么意思,她可没有随意把她唐槿云的名字告诉过其他人,尤其是令狐烟;就算她那天听见了她跟月娘她们交代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刻上个“唐”字来巴结她。
更何况,这个“唐”字不是现刻的,上面还涂有金漆,这车上根本不可能有这些现成的东西。
再就是只有她那个情人也姓唐了。
可是,就她情人的姓,也需要这么秘密,不让人看见吗?这悄然的不让人见,那不是无私显见私,越是让人怀疑她的情人的可疑之处吗?
这几个可能性都有点儿荒谬得扯不到间谍份上,唐槿云转到窗外轻笑了笑,就一个“唐”字,她也没有多大的发现,令狐烟又有这么必要,把它藏着掖着吗?
窗外,飞红雪骑着白马的侧影映在眼底里,却是越发的消瘦,眉头紧锁着,攒成的“八”字任多凛冽的风雪也吹不开——这些天可真的难为他了。
唐槿云也不由陪他轻轻攒起了眉头,心里泛起一丝丝疼爱。但是,凭着你的聪明能干,也许能够熬得过这一关吧。
飞红雪伫立在风雪之中,陡地感到左边脸颊微微泛起一阵灼热的感觉,转眼看去马车小窗处,唐槿云的眼眸犹如一个温暖的炭炉,中间燃烧着一把星火,能够直把飞红雪的冰心灼得化为一泓春水。
“你还不去休息吗?”唐槿云被他一看,不好意思地收回了那眼神,转而柔美地说。
“快了,呆会儿,楚大人会来跟我调更的。”飞红雪疲劳不堪的身心,经由唐槿云的温言暖语,不由得为之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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