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巴赤蛮眼中流着泪道:“可怜的秃儿罕,没人敢嘲笑你,这世界变化太快,就像一阵狂风刮来,飞沙走石过后,我们都不知道自己站在哪里……这夜好像没有尽头呀……”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过去我也狂妄过,可今天,我只是一个可悲的看门人了!”秃儿罕如僵尸般的脸上,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无奈的光。
“将她带
下去吧!”窝阔台汗命令道。
秃儿罕被带走了,一种异样的气息使巴赤蛮感到恶心,他心中想,秃儿罕身上的袍子从来没换洗过,他已经寻不见当年八面威风女王的风采了。
窝阔台汗笑了笑,道:“巴赤蛮,你已经看到秃儿罕了,用不了多久,我会让金国的皇太后替我制马奶酒,你下次来时,金国皇太后酿制的马奶酒一定会让你喝个够……如果你还有其它什么想法,朕也会让你实现的……”。
巴赤蛮心惊胆颤地从大帐中出来时,起儿漫国使者沙鲁与###国报达的使者一道被引进大帐,沙鲁道:“蒙古大汗,我受博剌克国王派遣,请求大汗出兵花剌子模,札兰丁复国后,残害蒙古居民和商人,侵略了我们国家,希望大蒙古汗国及早消灭这个恶魔……”
报达使者斯夫道:“札兰丁是一个妄自尊大的人,哈里发国王希望大蒙古国再次发兵,消灭这个危险的敌人。并愿与汗国实现互市,建立友好关系。”
窝阔台大汗道:“两位使者,你们的态度是友好的,札兰丁竟然敢与蒙古人为敌,那么他的一只脚就踏进了地狱之门,他乘我国征西夏之机复国,不仅进攻起儿漫,剌麻里国,谷儿只国,杀我蒙古驻军,还企图进攻###国,这个人明显已经疯了,我的军队很快就会给他安排一次葬礼,让他跟随他可怜的父亲达摩诃末,一道去地狱受审!”
轮到花剌子模国札兰丁的使节穆罕默德沙,他被带进大帐,这个高个年轻使者跪在地上,他已经看到可怜的守门人秃儿罕被人带离大帐,就知道这不是他的好兆头,不觉有些心慌,心里打着鼓,一边叩头,一边呈上国书。
窝阔台汗听完牙老瓦赤向他解释着国书中的话,挺直了腰板,一只手握着几案上一把宝刀的刀柄,严厉地逼视着使者,怒吼道:“札兰丁那个王八羔子,是个什么东西,敢向朕讨价还价!当年他渡过印度河,像只丧家之犬逃走了,我父成吉思汗网开一面,饶了他一命。可他趁我父汗病逝,重新回到花剌子模,杀我使者,抢劫我大蒙古国的商人,到处发动战争,入侵周边诸国,真是是十恶不赦,胆大包天!你来了,朕本该杀了你,祭祀被札兰丁杀害的蒙古人。可朕有好生之德,你毕竟是使节,就留你一条狗命,回去告诉札兰丁,让他准备兵马,等待朕……如果他真的有意投降,就自己滚到这里,朕也许还会宽恕他!”
“滚!”窝阔台汗从座位上站起,吼叫着,将国书揉成一团,掷在心惊胆战的穆罕默德沙的脚下……
喊声响起时,正值阿里不耳的使节要进大帐朝见大汗,这个大胡子瘦小老人,正在患病,当他从两堆火间走过时,心就提到了嗓子眼,那火焰发出的烟雾使他感到胸口有些窒息,正好窝阔台汗严厉地喊声传出来,令其大惊失色,不觉膝盖一软,坐在火堆上,袍子发出了焦糊味。两个侍卫大骂着架起他,拉了出去……
经历这阵势的肃良合、谷儿只的王子,帖里麻国、梁赞的使节、宋国人的使者,高丽使节崔理等数十位使者,都吓得浑身发抖……
窝阔台汗一连三天接见各国来的使者,晚上又为安抚诸王、诺颜,连日饮酒,醉得头晕脑胀,便一直睡在木哥帐中,如此下来一连十余日忙于朝政,大哈敦脱列哥娜大帐虽离汗帐很近,可一直未有去过。这日办完了公事,心中怅然有所思,就带着怯薛出了汗帐。
脱列哥娜那日同窝阔台汗再回曲雕阿兰,见丈夫登上汗位,自是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连日来,一直盼望大汗到她大帐来。可听说窝阔台汗每日睡在木哥帐中,心中怎能不烦闷,这日正躺在大帐中想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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