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昏迷了也好,至少豆子可以不用自己看着自己身上的腐肉被一块一块的刮干净。血与肉模糊着界限,深深浅浅的印记,浓郁而血腥的味道夹着水水的脓包,一片狼藉。
这样的肉,看上去已经没有一块是完整的。
青竹一下都不敢眨眼睛,盯着每一个细微的伤口,尽数清理干净,刮过腐肉之后,再配上上好的止血止痛加速复原的药粉。等到所有的伤口都清理干净了,准备
的药粉也差不多已经用的七七八八了。
她擦了擦还在挂在额尖的汗水,然后慢慢地起身,却又突然地倒了下来。
“青姑娘……”小量扶住了眼前的米黄色女子,一脸的担忧。
“没事,你我都是学医之人,刚才只不过是跪得久了一点,造成了血液的稍稍不流通,活动一下就会好的。”青竹保持着淡然的微笑,对着担心不已的小伙计。
“大荣哥,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没有什么性命之忧。”青竹对着眼前的大汉,也算是恭敬。
他怀疑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很纳闷地道:“这年头,连女人也可以当大夫么?牝鸡司晨?……”他嘟着嘴,还是满脸的不屑,“你别指望我大荣会谢谢你,你这样的女人啊,最恶毒了,没事干的话在家带带孩子多好啊,女人当大夫,技术就是不行。”
行不行,看了豆子的反应也就应该知道结果了。
她转身想要往里休息,却被大荣揽了下来,“先前,你把我们家小兄弟医成这般的模样,这笔账,该怎么算?”
青竹看了下,她本不想说什么,但是此刻,有些话,恐怕她不得不说,“大荣哥,难道非要哦把这话说的那么明白吗?”
大荣一脸的不解,女人就是这么麻烦,说个话还要屁绕屁绕的。“有话赶紧说,我大荣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
“豆子来赤心医馆的时候,伤本不重。当时正是医馆人最多的时候。大家都是排队在那等候着,却偏偏只有他,吵着多放了一定银子在桌上,想要让我给他先看。穷人也是人,大家来这里是看病的,不是来娱乐的,凡是都得讲究个先来后到。所以,我只是让他在旁边等着。
还未等我看完第一个病人,他就已经被抬到了我的前面。既然他自己选择花了大量的银子买人家排在前面的位置,那么,我也就先给他看了。
下手的人比较狠,但是好在豆子的身子硬朗,要是配上我开的药,恢复得会比较快的,半个月之内一定可以下床。我不知道你家兄弟是不是发了什么横财,出手很是阔绰,非要用最名贵的药材。尽管我说过,虽然这些药的功效都是一样的,但是他坚持非要用最好的药材,所以,并非是我们赤心医馆存心调高了价格。
再说他这伤,即便是再有效的药,要是他每天都偷偷把药倒掉的话,半点未进,又连药粉都不涂上半分,反而还要加上点辣椒抹,那么,即便再怎么好的药,也是无济于事。你说,我说的对吗?”
大荣惊讶地看着青竹,这一切,难道是豆子故意的吗?
青竹拿着一把细剃刀,从刚才清理出的腐肉里面挑出一块红红的小片,鲜红的颜色,带着难闻的味道,放在大荣的跟前。
“这个,就是证据。我也知道,如果没有实物的话,你肯定是不愿意相信的。”青竹补充着,“要是你再不信的话,也可以去把这个东西洗干净了仔细地看看,是不是辣椒末。再是不信的话,可以在豆子的家里的床底下找找,是不是有辣椒残留的一些痕迹。”
原来如此,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大荣愣愣地看着,对着眼前的一切,根本不敢相信。
“再看看这个!”青竹举起还在半昏迷状态的豆子的一只手,然后说道:“他手上的伤,以及他前面的伤,都是新伤,而且是他自己怕自己的伤还不够严重,所以,他才会自己用刀用鞭子把自己多制造了无数道的伤痕,才会导致伤口更严重。要是别人动的手,伤口应该是由外到内的顺序时,是由深至浅的。而豆子的伤口,大多数的都是由浅至深的,恰恰相反。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的伤口看上去有着些许的怪异。
我和小妞同时看着对方,因为青竹的一句话,我们同时想到了一件让我们不敢置信的事情。
原来,也有一些人,用着同样的方法,在我们的面前做了同样愚不可及的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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