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也要让这家黑店再也不能坑人了!”
大汉稍稍地抹了一把盘旋在肉眶中的泪水,狠狠地放下了帘子,然后对着眼前的这家店,一脸的愤怒。
黑店?
我看了看我们站立的门口,瞄见那样的简单的黑白大字,赤心医馆。
原来,我们已经处在了“四月档”的隔壁。
周围,有人在稀稀疏疏地谈论着,莫非是……这里的大夫技术不佳,然后把病人医得半死不活?
大汉朝着身后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让坐在后座的几个兄弟把虚弱地躺在马车上的男子慢慢地抬了出来。
“快叫你们掌事的出来!不然的话,别怪我们砸店了!”他一拍手,放在最门口的一株富贵竹就已经被折成了几段。
本来生意门庭的地方,连抓药都要排队,此刻,却都已经怀疑地站在了一旁,持着观望的态度,等着一场好戏。
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匆匆地放下手中的药罐子,急急地赶了上来:“我们掌事的刚刚出去了,您有什么事情的话,跟我说下就好了!”
“你?”大汉怀疑地看了眼前瘦弱的伙计,然后不屑地干笑几声,径自把做堂的大夫赶下了长椅,做到了最正中。
转眼之间,内堂里面的“悬壶济世”的一块牌匾便已经被大汉的人给捣鼓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裂成了两半,击落满地的尘埃。
“我的小兄弟就这么给你们医成了这样,你说,我该不该把你们的牌匾给摘下来让大家都才踩上几下呢!”大汉理直气壮的说着,心中的愤恨之感依旧没有半点的平复。
“豆子,你可觉得好一些?”大汉看着还躺在担架之上的少年,露出几丝无奈的神色,也就是因为这样的无奈,才让他更加怒意难平。
“大荣哥,若是我死了,那就把的尸体放在这里,千万不要把我给葬了,我就是做了鬼也要让这个黑心的婆娘做不成任何的生意!”豆子咳嗽着,带着惨白的脸颊,一口气几乎要无法喘过。
这个叫做大荣的汉子,此时才有几分温柔,安慰道:“你不会死,要死的,是这里的人!”一股升腾的杀气在他的眼角灌赤着,把离自己最近的那张盆几给劈成了几段。一时间,那上上面的一盆清兰花,连同陶瓷盆子,一起衰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响声。
这时,我才渐渐搞清楚这个事情的始末。
眼前躺在地上的豆子,在一个半月之前因为受了鞭刑,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完整的肉,素闻赤心医馆大夫医术高超,才会慕名前来,只希望不要伤及筋骨就好。当时的时候,我们求了半天,大夫才答应给他治疗,本以为可以有个盼头,抓了药,也得到大夫的承诺,说是什么半个月就可以下床了。
“我们一行人在欣喜之下,还向大夫磕了好几个头,他的大恩,我们都是记在心上的,还付了多余的医药费。一天三副的药,不但没见好转,反而是更加严重了,前些日子我们也来询问我,却只是被匆匆搪塞过去,但是到了今天,怕是豆子……已经是……时日无多了吧。”
大荣连连哀叹了好久,往自己的腿上使劲了敲了几下。
围观的人也开始纷纷帮着大荣说着管事的不是,医者父母亲,再怎么,也不能为了赚钱,而不顾病人的死活啊。
大荣在众人的支持下,一把掀开了盖在豆子身上的单薄被子。
那背部的位置,一条一条的鞭痕印,清晰透明,没有好转也就算了,反而愈加的发溃,甚至有腐烂的迹象。
隐隐间,还有难闻的一股恶臭充斥在他的周围。
温黄色的脓水,从他的身上渐渐地流出,在他的肌肉间滑动着,粘稠而恶心。
而那样的被子,似乎因为脓水过于的猛烈,而沾染了金黄色的痕迹。
恶心之余,的确是让人觉得可怜。
“快叫你们管事的出来!别躲着了!”
“我们医馆是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那个清瘦的伙计,虽然不敢对抗眼前凶神恶煞的一行人,但是还是小声地应了下。
“这个人你们医过吧?”
“是的,我认得他。”
“这个药方是你们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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