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早就酸痛到麻木闭塞了吧。
我静静地盖上了茶杯盖,一道花笺与此同时从我的袖口之中飞出。
乾坤倒置,三点始逢生。
花笺在空中由低至高,斜斜地向上旋转着飞翔。在高出盘旋了几圈之后,终于飞到了他的背后轻轻地敲击了三下,然而瞬间抽离,又转神之间又飞回了我的袖口之中。
月秦川有如松了一口气一般,也顾不得跟我说上些什么,径直跑到了内屋,大盆大盆地往着自己的脸上扑着水。我窃笑着,朱砂胭脂墨不但能够让书写比一般的墨水要顺滑得多,而且最大的特点便是所有由它写出来的东西,都
可以保持长久的不掉色,是所有舞文弄墨的才情文人最喜欢的宝贝。
这一点,我想月秦川应该是比我更清楚,否则,此刻,他就不会这么急着靠在盆沿边,做着大幅度的动作了。
能不能真的洗掉,那就是真的不关爷的事情了。平日里,大家看惯了藏花阁阁主这般俊俏的模样,换个样子,那也算是一种新鲜感,不是么?
也都怪这个孩子,居然给爷下了这么多的圈套。我突然想起他发的那份不太像绑架信的绑架勒索信……花笺……诶,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当年的时候,他便已经很喜欢拿着我的花笺不住地把玩,自然对花笺的尺寸知道得一清二楚。除了他,我实在找不出第二个人可以如此精密地仿造我的花笺,就连我自己都无法很仔细地分辨出来,那一份才是属于我自己的。
月秦川从内室跑出来的时候,浑身湿漉漉的,滴答滴答地水声从衣服间不断地露出,洒在地上。从惊仙居的各个古井中爬出了的女鬼,不过也就是这副样子吧。我真是怀疑他到底是去洗脸的呢,还是一个不小心把自己放进木盆之中游游泳。
“哇咔咔……”我拿着折扇抵在眼下,长长的睫毛触到了扇面的清香,很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笑意。
再看看那张脸,怎么说呢,算是洗了一半吧,因为原来本来清晰的画面,在热水的浸泡以及他不断地揉搓之下,已经变得有些许模糊。再说的直白一点,也就是,他的脸,黑乎乎的花成了一片。
这个样子,跟当年的模样是真的很相似呢。
月秦川看着我大笑着,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脸颊,然后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个样子让爷觉得有点小小的负罪感,似乎,真的是爷在欺负他。可是,这个孩子,也是很会欺负爷的呀。
大半夜的,笑声哄闹成一片。
两个大男人在房间里,就着温黄的烛光,一个青衫不整,脸上挂着黑黑的墨迹,一个青唇半掩,扇骨遮脸。
他捂着脸,一屁股登在硬硬地长椅上,对着铜镜细细地拭擦着。
每一个细微地动作,他的身上都会发出呤呤的声响,应该就是那个我一直听到的铃铛声。
“喂,为什么要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挂一个铃铛呢?”我好奇地打量着他,难道他都不会嫌这个声音实在是太过于响动了么?
月秦川撇过半个头,看着我,然后放下手中的一块帛锦,在自己的脖颈之间结着某些东西。
“哥是在说这个东西么?”
一个精巧的银质镂空丝缕小香囊被他捧在手心,而这香囊的正中间,依稀可以看到一个小小的铃铛。
淡淡的银色,闪闪的光亮。乍看之下,却有几分熟识之感,这个……应该是斯域的手艺吧?
呤呤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要不是这个东西,我想,我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把他找出来。
“这么大了,还挂个香囊啊,尽管这个东西的确是蛮特别的。”我淡淡地回答着,只是仅仅一个小疑问而已,他没有必要拿出来给我看。
月秦川站了起来,有些怒气地看着我,“哥,这个是当年你送给我的!要不是你说,我才不会带呢!”
他边说着,边却又把铃铛系回了自己的脖颈间,很宝贝的样子。
我送的?呵呵,怪不得爷觉得有那么点眼熟呢。
“哥,你带着我一块走吧。”
“不行,我把这个小香囊留给你,你可以把它系在脖子上,那样会发出呤呤的声响,这样的话,不管你到哪里,我都可以随着声响第一时间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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