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救了一个女子,这大抵是我做的唯一一件好事(1/2)

作品:《流云天下

手滑过她修长的乌丝,这个动作就像是一种习惯,自然而没有任何多余的理由。“飘碧不过只是一个侍女。”我极其淡然地看着眼前漠然的女子,熟练地从她的身上抽出她贴身的丝帕,替她拭去脸上缓缓溢出的血渍。我的手很轻,我不知道促使我此刻的不忍的是什么,是她的静静滑落的眼泪,还是冰凉的玉肌……

北弓月的心底是有一丝窃喜的,她些许放大的瞳孔中承载着一盏火苗渐渐强盛的灯,燃气了她本有的炽热的心。然而,我不得不告诉她,她那份最后的希望是多余的。北弓月掂着脚尖,身子微微地向我倾斜着,一字一句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是那样的艰染。她说我很残忍,我没有回答她。残忍这个词,有时候未必不是好事。说出这个词的人,只会是个弱者。而北弓月,不大像是个弱者。

我走了,彻底地,不再回头。

此时的北弓月是不堪一击的,甚至我更觉得她像个无安的游魂,失去方向。北弓月痛苦了,只是因为她不懂,苏云流天最讨厌被束缚。

北弓月的府邸是阴霾的,再次看到头顶刺眼的阳光时,我才发现,原来,我还是蛮渴望阳光的。这是个好天气,我伸了下懒腰,却闻到身上有浓烈的梨花香。我提起袖子,往鼻口嗅了嗅。

啊呫!我禁不住打了个喷嚏,与北弓月缠绵的这几个月里,我竟然没发现她身上的梨花香是那么的刺鼻。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爷,我们现在去哪呢?”飘碧捂着嘴,看着我打喷嚏的窘样,偷偷地笑着。

“去哪?自然是去美女多的地方喽!”

我帅气地摊开手中的折扇,上面提了首意境优美的诗词。

暄风迟日春光闹。蒲萄水绿摇轻棹。两岸草烟低。青山啼子规。

归来愁未寝。黛浅眉痕沁。花影转廊腰。红添酒面潮。

附庸风雅,绝对是必不可少的,苏云流天,人风流,文采更风流,尽管那首诗跟爷搭不上任何的关系。

我住在了六必居,那是乾坤四方城中最大的客栈。一个好的地方,自然有着好的风水。那一晚我出奇地睡得很早,没有去找任何的莺莺燕燕。

许是半夜,鬓间的汗丝让我从睡梦中醒来。除了外面微弱的月光,眼睛可以触及的范围,只是五指之间。我很少做梦,即便是做了梦,也大多忘记了。然而这一次,我居然清楚地梦到了北弓月,这个不曾在我心底占据多少空间的女子。最糟糕的是,我并不觉得这是个好梦,所以不好的东西自然应该忘记。

干渴的感觉涌了上来,我本是想叫飘碧的,转眼一想,那小丫头估计还在睡梦之中。下床的时候,我总觉得床边多了点东西。待我凑近脑袋去看的时候,才发现,有一袭青绿色的衣衫在离我半丈的地方微微地起伏。是飘碧。她蜷缩在榻角之处,睡得安然。

放着好好的床不睡,喜欢潮湿坚硬的地面。难道是跟着爷久了,离不开爷了?

我起了身,点燃了牛纸胡灯里仅剩的半支蜡烛,灯光依旧是昏暗的。床角雕的是木质的彩凤,每一个棱角都是分明的,她也不嫌咯得慌。我拿起茶案上的茶水,大口地灌着。隔夜的茶果然是味道不怎么样,就像是用死水泡出的,缺少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灵味。

我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去打量飘碧。她安静得就像是水中的一朵睡莲。我不知道飘碧是不是一直喜欢穿绿衣,至少每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总是深深浅浅的绿色。就像现在,恰似碧水倚了青莲,点点茹浓。

通常我与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多半是在床上的。然而此刻的架势,多多少少让我觉得有点别扭。

我还是为她披了件衣裳。半盏茶还未落肚,我便听到了飘碧迷糊间的呢喃,我听到她说,“爹,谢谢……”

声音很细也很轻,甚至是模糊不清。然而这一句,我似乎是在哪里听过的。当年,我在那个山寨救起她的时候,她似乎是说过同样的话。那时候,我以为我听错了,可是现在似乎并非是听错那么简单。

第一次见到飘碧的时候,她被山贼强行架着扔到了那张床上。

带头的那个人肥硕得像只鼹鼠,有着流不完的口水,还有满身被挤压的肥肉。此时,我靠在房间的梁柱上,听着床上剧烈的晃动。

这个男人叫肥老大,是山寨的头子。他如野兽一般撕扯着女子的衣服。在这样的时候,女人都是弱者,我不知道眼前的女子会成为他第几任压寨夫人,但绝不会

是第一个,我更不知道这个女子是不是会因此而选择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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