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幽冥般的力量，在夜非凰的身体之中积聚着。

一双惊恐而绝望的眼睛印到了他放大的瞳孔之中。

那个女子没有求饶，只是幽幽地吟唱，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离归尘狂笑着，“你杀啊，你杀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呵呵！即便我死了又怎么样，这个女人还是不可以为你生一个孩子。你知道吗，上次她流产了以后，早就不可以再怀孕了，这样的好消息，她应该没有告诉你吧。哈哈，门主，我真的为你们感到高兴。哈哈。你都不知道，我做梦的时候都是在窃笑的。”

夜非凰握紧了手中的刀，眼神飘忽地望向别处，即便是对着自己的女人，他一样都不会手软的。

传说，鬼斩斧，惊天洞地，鬼神相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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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门外，很突然地有人闯入了，甚至连守在门口的士兵都已经无法抵挡住了。可是，那个来的人还是迟了一步，夜非凰的鬼斧斩早就已经下去了。

血，滴答着在流淌着，以着极高的频率滴溅在了地上。

夜非凰冷笑着，收住鬼斧斩，然后小心地拭擦着鬼斧斩上面的血迹。血腥味太浓了，但是那样的味道让他觉得舒坦了。

向来，他都是这样的人想，想要杀谁便杀谁，不用去理会任何人的感受。这样的人生，才是他一直过着的。

突然间，夜非凰有一种感觉，也许，他是真的是太久都没有杀生了。

“燕慕然，你是来陪葬的吗？”他淡淡的问着，冷冷地走到了一旁。“是红儿这个丫头去通风报信的吧，只是你来了，也没有什么用。或者说，你来，只是想要来看看你的表妹，你一直狼狈为奸的表妹，是怎么个死法？”

燕慕然默默地听着，然后跪在了自己的主子面前。“门主，也许离夫人真的做了很多的事情，但是她所做的这一切也是为了您好啊。成就霸业，总是要牺牲的。您要是心理不痛快的，我冲着我来吧，属下皮糙肉厚的，没有关系。但是，不管夫人做什么，都是为了门主好，为了门主的虔诚，为了整个鬼斩门，而绝非异己私利。我敢发誓，想衣姑娘的孩子的尸体，绝对不是夫人送的。因为，夫人，夫人……她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情。她甚至也只是以为，想衣姑娘肚子里面的孩子是门主的。

她会做伤害任何人的事情，却惟独不会做伤害门主的事情。夫人明明知道，你看到孩子的尸体会伤心的，她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何况，她也不知道，想衣姑娘是在很久之后才死胎从腹中取出的啊。”

“燕慕然！”夜非凰大声地呵斥着，“你婆妈够了没有？”

“不够！只要门主还是误会离夫人的话，那就还不够！”

“滚开！”

“不，门主……求你相信我。”

“滚——开！你要是再不滚开的话，连你一起杀。”

燕慕然还是没有动弹一份。

夜非凰的刀再次举起，似乎，这把鬼斩斧，注定是要再一次嗜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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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

门外，有人敲门。

“笃……笃……”

那个人依旧在敲着。

“我说过多少遍了，谁都不准打扰！没有听明白吗！”

“门主……”丫鬟小声地回答着，“外面，水明山庄的大总管炎飞雨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说是庄主想要马上接见您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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