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远处,他从石阶之下,甩了三把伞给我,然后在清流不断的雨水之中,高声问我,“苏云,你们是故意来这里淋雨的吗?”
我想,他这句话应该是我所见过最废话的废话。既然他会来到这里,就应该对这里的事情再清楚不过,何况,现在的他早就已经在实际上取代了是顾一颜的位置,成为花百万最信赖的左右手。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但是却已经接过了他飞上来的伞。
“苏云公子,还是您自己撑着伞吧,我不用,我来替小姐打伞。”水烟推托着,不管我怎么递,她始终都不肯接下我手中的伞。
“你撑着你自己再说,女孩子,身子总要比别人单薄一些。再说了,这里有三把伞,不是吗?一人一把。我来……撑着想衣。”
炎飞雨更像是来看戏的,只是这场戏的题目应该叫做什么,我们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着一个不同的答案。
“小姐!”炎飞雨不高不低的喊了一声,不带着任何的感情。
这个时候,想衣怎么会应他呢,谁知道,也就是在这句话刚落下的时候,想衣的口中像是发现了什么似地,猛然抬头,看到了风雨之中撑着伞的年轻人,心中有一根弦在牵引着似地。
她走了下去,甚至为了赢得时间,躲开了我撑着的伞,她小跑着到了炎飞雨的身边,“你来得正好,快点帮我看看,顾一颜的死因有没有什么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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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棺材里面空间狭窄,必须要把尸体挪出来,才能进行检查。而搬动尸体的工作,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我的身上。我在心里不知道嘀咕了多少遍,到这种便宜好事的时候,原来他们的眼光是那么的一致,一起齐刷刷地看向了我。
因为在水中浸泡了太久,顾一颜的尸体显得特别的沉重,还有那股阵阵散发出来的味道,也不知道要几日,我的身上才能消除这样的尸臭之味。
炎飞雨的手上套着特制的一个白色袋子,然后在顾一颜的身体上面仔细地检查着,“因为尸体已经放了有些时日了,再加上雨水的浸泡,并不能得出百分之百准确的结论,但是也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什么时候开始,炎飞雨的废话已经比这天上落不完的水滴还要多了呢?
“喂,苏云,来搭把手!”
我憋着嘴,本来是帮着想衣撑着伞的,但是却因为炎飞雨的突然闯入,而致使我要给炎飞雨打伞,水烟则是替想衣撑着伞。这样的搭配,实在是让人觉得憋屈。
然而此刻,我还要做炎飞雨的下手,帮着他一起检查尸体。要不是为了想衣,我才不愿意被他呼来喝去,当着一个小仆人使唤着。
“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幼时曾经受过一次头部的撞击。口中含有血丝,与着他病中之时留下的医治记录是很符合的。”
炎飞雨做起事情来的时候,远远比他平日里的样子要严肃不苟的多。
他是一个很没有情趣的人,我很难想象,这么一个没有情趣的人,居然会就这么爱上百里瑶如此强悍而狠绝的女人。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的变化无常,没有定律。就像,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会真真爱上一个女人,一个我不该爱的女人。
想衣努力地回想着一些什么东西,然后激动地撩开了长长的头发掩盖的额头,顾一颜的额头之上,拨开那些浓密的丝发,有着一道深深的疤痕,那么的熟悉。
她记得,在很早的时候,她便听顾一颜说过,顾一颜很小很小的时候变已经进入水明山庄了,甚至那样的时间,是她都还没有开始任何的记忆。那是一个怎么样的时候呢,也许,就连她自己都还没有出生吧。
他说,那个时候,他也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孩子,从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开始,看到的那个人就花百万。而那个时候,他的头便已经用着一圈又一圈的白布抱着了,发出着阵阵的隐痛。
他是被水明山庄捡回来的弃童。也就是那以后,花百万便把头留在了身边,教会了他很多的东西。然而,时间过去了,他身上的伤早就已经痊愈了,但是额头之上的伤疤也已经永远留了下来,成为一个印记。
想衣记得,这个是顾一颜第一次提到这么遥远的往事,也就是在那一次,她才在他的眼底里面看到一种异样的东西,尽管,她不知道那个东西叫做什么。
对,这是顾一颜的尸体,是顾一颜。
这么长长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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