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冠,两束鬓发垂在两旁,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毛毯。他用力地摇着轮椅,靠得离窗户更加近了一些。
窗户是开着的,这个地方,自从那个人走了以后,偶尔的时候才会打开。
帝都界的雨,总是习惯地密密交织,然后倾斜而入。那些从屋顶上垂下的竹叶,因为承载不了过多的雨水,而渐渐地往下倾斜着,宛成一道道大大的弧度。
他的目光,却不曾离开过,竹林的掩映间,二楼的一对窗。
早些的时候,这个窗户的里面,总是会有一个人,喜欢敞着窗户,听着他弹琴。看似是那么的入神,那么的陶醉,却又会在不知不觉之中打起呼噜来,甚至还爱说梦话。
那个时候,他不敢打开窗,只能躲在里面,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有的时候,她甚至还会说一些梦话,要是他在八卦一点,也许,她什么秘密都被他套光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嘴角浮现几分笑意,她大抵是他见过
的,最可爱的女子。
“少主,外面出了大事!惊仙居中所有的侍卫都死了!”冥月冲了进来,手上沾染着一些血迹。
沧际的眉心微微地凸起,倒是不慌张,只是从轮椅之中缓缓地站起,“走吧,去看看……”
冥月迟疑着,“少主,你的身体还这么弱,还是坐着轮椅,我推您去吧?”
沧际摆着手,“让对方看到我样子的话,更好给他们一个可趁之机了。”
他依旧坚持着自己走着,并且用着把暖炉握在手心,然后把捂热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脸上。也不过一会的功夫,沧际的脸便已经开始有了一些血色。
冥月咬着牙,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用这样的方法来制造他身体很好的假象了。只是每一次的硬撑之后,他的身子都需要调理很长的一段时间。就说上次舟车劳顿去水明界,她也曾说过,所有的事情她去办就好了,可是他还是坚持要亲自去一趟。
其实,婚礼的当晚。他们是看到了那帮要杀秋野的人的,只是他们都蒙着面,甚至在后来,他们想要偷袭的对象,竟然也是花想衣。所有的事情是那么的复杂,沧际却在这样情况不明的时候与着那些人大打出手,害得她也不得不跟着动手。很可惜,那些人中,他们着抓到了一个。
冥月还记得,那个人的名字,叫做溺死。居然就是那个曾经强jia了花想衣的男人,而这一切的主谋,竟然就是倾慕弘。
溺死的招供,却给沧际带来了更大的打击。虽然,他表面上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挥着手,然后推着轮椅离开了。
冥月按照他的指示,让这个人变成真正的溺死。
一大缸的水,还有一个在水缸之中拼命挣扎的男人。三十七下,他在挣扎了三十七下之后,他的身子便已经瘫软不会动弹了。
冥月抬起头,看到沧际的轮椅正缓缓地离开走廊。
“走吧。”沧际淡淡的道。
“是。”冥月的声音有些恍惚,记忆中的事情,才渐渐地抛开,眼前还有一件更加重大的事情,正要等着她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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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八十个守卫,一个都不少,全都躺在这里。”冥月深吸了一口气,踢开几具尸体,为沧际开出一条道来。
他用着方帕捂着自己的鼻子,一边走一边扫视着。
九百八十一个守卫,九百八十一具尸体,全部都躺在暗牢之中,一路整齐地排过去,延伸到东南西北每一个通道。
死人,还是死人,全都是死人。
“从尸体的状况来说,应该都是死于今天凌晨。时间差别不是很大。”冥月报告着。
以着惊仙居的规矩来说,向来都是晚上热闹,白天安静的。而现如今,凶手是故意选在凌晨的时间,好让自己可以轻易的逃脱。
沧际继续望着里面走着,走到了尽头的一个牢房,上面的门锁是开着的。墙壁之上,写了一行大字。
“如若不死,必定会来血流成河。”
沧际触摸着墙上的血迹,有浓有稀。
“真奇怪,当时,那个大盗逃走之后,我们早就把墙上的血迹已经清丽干净了,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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