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宿主的立场以最好的话哄骗对方。对普通人而言,那感觉就像在和自己体内另一个灵魂交流一样。
——正好在我们生活的这个二十一世界,没有人敢把心里所有的想法都说出来。
于是蚀蛛就成了宿主潜意识中最好的聆听者:理解自己,不会泄密,永远温柔。他们愿意将闷在心里无法宣泄的烦恼告诉“另一个自己”,也愿意把那些不能说的秘密分享给“另一个自己”,终于等他们越来越依赖“另一个自己”越来越相信“另一个自己”时,蚀蛛便能轻而易举地攻入他们内心,取代他们并将他们控制为傀儡人。这种情况远比陆仁佳被包裹怨灵附身时还危险,因为老陆那情况灵魂和怨灵是分开的,能用叟枸的言灵攻击把怨灵捅出来,蚀蛛这种情况……我觉得……以我的能力……
只能回头给肖纯写祭文了。
九尾狐还在前面笑吟吟地看着我,表情温和,玉树临风。要换了个不认识的,这一眼望去多半会感慨一番漂亮啊好看啊惊艳啊美,可我看了他只想狠狠地狠狠地再狠狠地往他脸上揍三拳:“肖纯是什么时候被蚀蛛寄生的?”
“哟?那就有点久了吧?”他仰头望天,故作回忆貌似茫然,“唔?该有三个月了?”
“你大爷的!”这一下真是连我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肖纯这情况,就是观音再世也没办法了!
我忍无可忍,召出光剑就朝着九尾狐急冲,那边肖纯身影动了动,终是解除禁锢朝我发起攻击。
于是刹那间,漫天漫地的黑发在我身边飞舞,漫山遍野的蜘蛛在我脚下乱爬。我被硬生生地从九尾狐身边逼开,一怒之下就召出火球轰了过去!“滚远点!再不滚姐姐烧了你的皮!”
肖纯不为所动,一截头发烧落就再长另一截出来,且再生速度远比烧毁速度快,眨眼间已经冲到我眼前。九尾狐就在正对面扬起眉梢,朝我露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连带着他身后所有烧焦落地的黑发,都在燃烧起来的瞬间透露出不祥的味道。
“慢慢来。”他十分轻松地伸出食指晃了晃,“我来帮你设个屏障,保证不让外围那些愚民看到。”
我听了气得差点没吐血!当下就想踩着肉蜘蛛直接a过去,事实上我也这么做了,直接一个强攻咒召出落地红焰就踩着半死不活的蜘蛛群冲了过去,于是背景里一片尸体被烧焦的“噼里啪啦”脆音,白毛蜘蛛连着黑发一起焚烧落地,我一剑刺穿挡在面前的发网,冲到九尾狐面前就是一耳光三段斩劈下!
九尾狐站着没动,只唇角勾了勾,我心下一惊,来不及疑惑就看见肖纯飞一样地瞬身出现在我面前,这一剑我如果刺下去,不用想也知道肖纯会被刺个正着!难怪九尾狐站着没动,敢情他早已想好拿肖纯当盾牌!
“九尾禽兽王八蛋!”我气得吐血,手里的剑却是真没办法刺下,只能侧身前冲让三段斩落空,然后咬着牙对九尾狐比出中指:“有种来和姐姐单挑!”
“我倒是真不介意指点指点你。”那边九尾狐厚颜无耻地朝着我勾起唇角,神色和语气都极为轻佻地道:“但我不没办法吗?她自愿帮我挡住攻击啊。”
“胡说!”我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肖纯的第一目标是富贰岱!你如果没有指使她,她不可能挡在我面前!”
银发妖狐眼神动了动,却是露出一个颇为赞赏的神色:“不错嘛,以你的智商竟能看出这点,实在值得表扬。”
我靠!他竟敢同时侮辱我的人格和智商!
我气得发抖,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再忆及几天前他捏断我手骨又潜进我掐想对我腿下手的种种,终于没能控制住,光剑一挥三个风刃斩断黑发,左手一指连珠火球烧死蜘蛛,跟着一脚踹开挡在我面前的肖纯,举起剑就朝九尾狐冲了过去:“我跟你拼了啊啊啊!”
那妖兽再次扯了扯唇角,眼神终于慢慢变得凌厉起来,刹那间我只看见他四周的景色幻觉般得变得扭曲起来,接着就是什么又软又粘的东西裹住脚踝的沾黏感,我不敢分心,冲刺过程中只用余光去看,却是瞬间一震,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黏在我脚上的,竟是无数又细又密的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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