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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看着混沌沉默,他却冲我笑,眼睛转了转又看着旁边手拿病历本的白大褂:“3075号的临床反应交给你记录,没问题吧?”
白大褂没说话,从动作上感觉应该是在点头。混沌笑眯眯地挑起眉梢,拍了拍白大褂的肩又说:“我要3075号注射药剂后所有情况的记录,你记录时记得随时观察她的情况。这牲口体制比较特殊,体内似乎有未知病毒,你观察时一旦发现状况就立刻联系我,不然发生意外的话……”
他微微眯起眼睛,音调在上扬间慢慢变得愉快起来:“你懂。”
我表示不懂。
白大褂点头。
所以没人理我,说完那句话后,混沌就带着其他白大褂集体撤退。我在混沌等……人或兽离开后立刻就失去了站着的力气,身边又没有人扶着,自然是手脚麻利地往地上一倒,然后维持着背靠水泥头朝天的姿势发呆。
拿病历本那家伙没站在我身边,医疗组离开时也跟着消失了,也不知他是进了监控房还是跟着一起走了。总之我环顾四周一圈,身边连个鬼都没有。
也不知要在这鬼地方呆多久。
我抬头看着墙上的计时器,直到分针跳过三格才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点一点地朝着墙角移动。
噪音实验的副作用已经开始减轻,耳朵里虽然有轰鸣声持续,胸倒是没那么闷了,头晕的现象也开始减轻了。窗外有明黄色的灯光在交错晃动,室内光线也慢慢开始变暗。现在外面应该是……晚上了吧?
混沌这个囧货竟然没有给我准备晚饭……就这服务还平配备齐全的医院,啧啧,搞不好今晚连洗澡的都放都没有……我也不苛求了,配个卫生间让我有地方大小○就行了。
我缓缓蜷起身子,力气恢复后竟打了个很长的哈欠,寒意和困意同时从空气中渗入肌肤,很快又被从骨子里泛出的热意取代。
距离药剂注射已经过了四分钟。
身体终于发生了不一样的变化,先是关节处传来撕裂的感觉,紧接着骨与骨的接连处就变得灼热起来。有细小密集的火花在体内绽放,很快就星火燎原地绵延成一片。
我能感觉到体内亿万个细胞的沸腾和躁动,痛楚像蚂蚁样爬遍全身。那是一种极为细致的叮咬,就连缝隙都密集到可以忽视的地步。贴着地板的皮肤最初还能察觉到寒冷的渗入,现在却被四肢百骸中冒出的热意覆盖。肌肉破裂和骨骼燃烧的感觉从神经末梢侵袭过来,扩散到最后就成为铺天盖地的锦棉。
无法挣脱,也无法避免。
这并不是咬紧牙关就能忍受的疼,因为二百零六块骨头都像被拆开重组,断裂处还连着肉眼可见的经脉和毛细血管。这种漫长而又坚定的过程宛如一种持久战,要把人的骨头拆到当断不断时任其自我复原。混沌说这是强化骨骼自然恢复力的药,但临床试验的感觉更让我觉得这是切断人筋骨和肌肉的药……一定要用词语来形容我此刻感受的话——
……
……
……除了“坑爹”我还真找不到其他词可以形容。
血液循环全身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分钟。具体数字师兄确实和我讲过,但我听完长老催眠性极强的理论课,整个人只想立刻躺床上连线周公,能听进去的话不多,更不用说记得……只是按照混沌“白鼠试验只维持了十秒钟”的说法,即使浓度提高了70%,现在作用不也应该停止了吗?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之前女白大褂在药剂里偷偷加过其他东西来着,日她全家的,这么没医德,腰围迟早超过胸围。
慢慢地,火炎般的灼热开始从骨骼咬合处绽裂开来,细小的线状物也从裂开的脊髓中延伸出来。刚开始关节间只是轻微热意,现在完全变成一把火,在蒸干血液的同时也烧掉韧带和神经。
我无法看到体内脏器的变化,却觉得所有器官都开始融化,血管已经变成薄如蝉翼的膜,轻微的碰撞都能使它四下散开,视野更是变成白茫茫的一片,就连窗外清晰的灯光都在热与痛的交替中变成模糊的景色。恍惚间,前方仿佛有个异常俊美的黑发男子正注视着我,然后在我垂死挣扎到至高点薄唇轻启道:
“……散落吧,千本樱。”
……咦?&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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