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可是要好好打扮自己的。”
弄轩侧过头,恰见她笑得无比妩媚地盯着自己,立时又转过了头,想着这个“善变”的女子,王纱凉再冷哼一声,便又倒下阖上眼睛。任凭马车颠簸一路,她双手慢慢握在一起。
不愿去想了吧,接下来整件事又是怎样一番局面。
弄轩侧眼瞄了轿子内的女子,嘴角上扬起笑意。
王纱凉轻阖眼睛。
风起,她又闻到草原上独有的青草气息,一丝细光透过来,轿帘被风撩起里,那丝光里出现了一个身影,她看不清,但仿若能看见他对自己微笑。她伸了伸手臂,“辰……或者楼……是不是你?”
弄轩听见这有如呓语的声音,带了点疑惑地掀起帘子像里面望了一眼,却恰瞧见阳光倾泻在她凝脂般的、因夏日的炎热泛了些红潮的脸上,如一道道光圈在画着一朵朵小碎花。
不由得就这么盯着,却见王纱凉骤然睁开眼睛。
“咳。”弄轩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太不应该了得,未来丈夫就在这儿坐着,你却叫着别人的名字。唉……”
这一次,王纱凉没有反驳,只是又慢慢坐了起来。弄轩也没多说什么转过身继续驾着马车。
直到过了许久,弄轩停了车,直接掀开轿帘就道:“要不要下来休息一会儿啊。我一直在驾车,我可是累了,我要休息一下啊。”
王纱凉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直接从车上跳下去,拿着水壶走向了远处的小河。小河蜿蜒而上,她这才发觉他们正在翻着小山。她眯了眯眼睛走出,竟就一跃而坐在了马背上。
弄轩装好了水坐在草地上回头,正看见这样的场景。
他也微微眯了眼睛,看着她欲如何。逃?他嘴角扬起一抹笑。
不料王纱凉什么也没做,只是慢慢抚着马脖子,仿佛眼中有伤一层层跌落。一路被风吹起的尘土,都被相思染成了红豆。
只是不一会儿,她又扬起了头,任凭那些灰尘落了原本清澈眸子一层迷蒙。还是把半月琴丢了,她左手高抬,右手平弯着放在左手之下,活动着手指,左手像压弦,右手像在撩拨。她在弹唯一会的一首曲子。“月凉纱”。
弄轩摸了摸鼻梁,似像在思考什么。——他仿佛第一次发现,原来有人可以那么孤独。
许久以后,他起身走向马车,才忍不住又张口,却是第一次带了些隐约的小心,“哟,沉幻这是病了么?在干嘛啊?”
“弹琴。”
“琴?这里哪来的琴啊。嗯?难不成……”弄轩摸着鼻梁道,“我娶了个疯子?”
王纱凉缓缓停了手中的动作,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混入这场争夺,谁不是疯子?”
不待弄轩回答,她讪笑一下又下马,再上车,拉下轿帘,关住了他眉间不禁意的一抹神色。
“你休息好了,我们走吧?”王纱凉的声音从帘子里传出。
再一会儿,弄轩又驾着马车向前。
一路不停地说着话:
“哎呀,我说你就说句话吧,这一路多闷啊?”
“我堂堂北陵王怎么地你了?”
“未来王后?”
“沉幻姑娘?”
……
“好了好了……马上就要到了。”
也是有些烦那些礼节,弄轩把马车驾到王宫侧门,便带着王纱凉悄无声息地那里进宫。
比之王朝,比之残晔,这里的王宫又是另外一番样子。
王纱凉只抬头扫视了一眼,也没有过多言语。
一路上,侍卫宫女们见了弄轩皆一丝不苟地行礼,弄轩笑着回应。——这样的人,恩威并施,的确是深赢了民心。也许他们若见着王偷偷从侧门带了个女子回来倒少不了有些鄙夷地,不过此刻的王纱凉束发而穿男衣,他们也只当是弄轩又结识了某个高雅的知己。
王纱凉面无表情地跟着弄弦在偌大的王宫里奔走,画楼雕阁,檐牙高啄,飞檐长龙又如何,这些终比不过他在雪夜里伸出的一只手。——又动摇了么?王纱凉无奈地摇了摇头,果真当真自己在百乐宫说的是对的,靠得越近,自己就越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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