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月丫头又想干什么?”
树上支了个脑袋出来,俯视着进路撅起了嘴,“为何不像开始那样,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好,我什么都不知道。”靳楼扬唇轻笑又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王纱凉狡黠一笑,直直向树枝边上走去,最后整个人落空,继而直接骑在了靳楼肩上。看着他不由像前一倾,差点连同自己一起跌
地的样子,王纱凉大笑。
还不待靳楼说话,王纱凉又用手蒙住他的眼睛,“不要你看,呵呵。”
靳楼嘴角一勾,本站稳的身子却又故意一个趔趄,直向前倒去,王纱凉一惊,却发现双腿已被他用手钳住动弹不得,只有眼睁睁等着自己和他一起跌倒。
可是在快倒地的瞬间,王纱凉又觉得有鼓莫名的大力推起自己,再在猝不及防中倒地时却已落在他的怀里。他稳稳地躺在草地上,带着戏谑盯着王纱凉看。“衣服换好了?”
王纱凉不说话就欲起身却又被他抱住。大笑着推着他,夏季衣衫薄,右手贴在他胸口时她径直就感觉到了衣衫下那突兀的疤。嘴角的笑冷了冷,她不说话。
“呵,月儿,怎么又不闹了?”看不清她的表情,却听见她了笑声戛然而止,他如是问。
“刚太疯了,背上伤口有点疼。”
他亦皱了皱眉,“比之那日又如何呢?”
“嗯,好许多了。你那是什么药?”
“韩医师给的。”
“韩医师?”王纱凉凝眉。
靳楼听着她的语气叹了口气,“韩洛真的姐姐,韩茹。”
——那一战,她跟王箫连离开,韩洛真为王箫连而死。
“我什么也没问……”王纱凉握了拳,而后也不多说,只是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
——哥哥和北陵王终会找来,自己也终会离开。她只是想,尽可能愉快地和他度过这几天,可是,为何总是避不掉这些勾起满是伤痕的往事?看到了伤疤,想起自己刺他的一刀,提起背上的伤本也只是想转移话题,却生生又把那件事牵扯出来。
纵然闭了眼,她还是无力地叹了口气。
这一点,靳楼或许跟她心有灵犀。他猜到了她尽量想自己开心的原因,不过却也没有打算会放她离去。
之后。
野花,青草,水波,绿树……
那一瞬间,他似乎闻到了所有这些可人的香气。
当鲜红欲滴的牡丹花瓣落到嘴里。
一地的青草仿若被染红,花在顷刻间开满原野。
一如被谁扔了的,落在河滩里,染了满河艳丽的嫁衣。
雷鸣嘶吼,追逐着闪电的踪迹,在整个原野点亮之后立即追上,有如要震动山河。
雷下草原上是两人共乘一骑狂奔的身影。
靳楼把披风解下围了怀里人满身,“小心伤口。”
“伤口早好啦。”王纱凉回头笑道。
“月儿,怕不怕?”——他大声说着,声音如雷鸣般在原野里回荡。
“我才不会怕。”王纱凉亦大叫,然后迎狂风而笑。
一个闪电劈下,直接倒了原野边上的一棵大树,靳楼只把王纱凉搂得更紧,两人的面上都有笑。绚烂了雨夜的美好。
那一年的夏季,似乎绽放出生命中最动人的夏花。
好不容易才把马驶进了另一座城,两人狼狈进了客栈。走进房,王纱凉拿出怀里的半月琴,吐了口气道:“还好这琴没怎么湿。”
靳楼接过她手中的琴,“快换衣服吧。”
王纱凉抬起头看了他良久才道:“没了啊。”
亦意识到了这一点,靳楼看着她,两人便这样面面相觑了很久,都忍不住笑了,“把湿的衣服脱下、去被子里捂着,我出去想想办法。”
“现在不是晚上么?商铺都打烊了。”
“你不走便好。”靳楼转身,眼角的一抹伤痕如此刻夜空仍间或滑过的闪电,照亮而又刺痛了她的双眼。
“你自己的衣服也湿了……”&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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