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碧辞也进屋在门口候着,仍是惊魂未定的样子,王纱凉便道:“碧辞,去煮壶水吧,我请太子和王爷喝茶。”她也是借机支走碧辞,免得她心里害怕被王箫连一诈便露了陷。
“是。”
碧辞如获大赦般逃也似的走了。
王禹风坐下,不动声色地眼前的一切。王箫连看了一眼敞开的窗子,眼角滑过一丝凌厉,之后便走到窗前,半掩上窗子,饶有深意地看向王纱凉。“沉幻,你不舒服的话,这窗子半掩着就好,免得风大。”
“嗯,知道了。”王纱凉浅笑,“哥哥早上才走,怎么又有空过来了?”
“呵,自是有人想来看你。”王箫连微眯着眼睛坐下,笑着望向育祯王爷。
王禹风兀自一笑,“呵呵,妹妹身子弱,昨晚不是不舒服么,这便再来看看你。”
“如此,还多谢了。”王纱凉还是在笑,眼里却笼了一层寒意。他若不来,她便还能在最后的时间里多和他待一会儿吧。心里另外的不安,来自于自己去残晔之前对这个人各方面的考量。这个人表面上花天酒地,谁知他暗地又如何呢?他会用靳楼用过的伎俩也不无可能。
“我听说妹妹在练剑,我府上有把绝世奇兵,若妹妹有兴趣,我弄一个皇家赏剑大会,妹妹就去,正好热闹热闹,我便把剑送给你,你看如何?”
“育祯哥哥的意思,莫不是我不去,你就不送我那剑了?”
“嗨,妹妹怎生这样想?我看你整天在牡丹园里蛮无聊的,举个大会,不是趁机让你出皇宫散散心吗?”王禹风道。
“那剑叫什么名?”
“凤铘。怎么样,不错吧?”
“不错,只是比起灵磐剑还要差一些……”
王箫连立即侧头,看见王纱凉的神色又有了些异样。
“灵磐剑?好像……之前在皇宫里的五品侍卫所用的就是灵磐剑呢。呵,当时他还有名极了呢。对了,最近却又好像没他的消息了。”
“他陪华月去了瀚海,在那边出了点事。”王箫连突然道。
“哦?这样?”王禹风一贯玩乐的眼里好像有了凝重一般,道,“如此看来,残晔,果真还是个不吉之地呢。”、
——知道再这样说下去定会出点什么事儿,王箫连无奈转移话题,“灵磐剑好,凤铘剑也有凤铘剑的优势。沉幻,我来是想告诉你,父皇想见一见你。”
王纱凉懂得王箫连的意思,也不再继续那个话题。自己的确是被靳楼搞得思绪紊乱。只是想着父皇又要召见自己,她还是有些惊异,问道:“何时?”
“晚膳吧。今晚我陪你和父皇一起用膳。”
“唔,你们的小家宴啊。”王禹风看似很失落地皱了下眉,“唉,我就不能参加了。”
“以后机会还多不是?”王箫连一笑。
“嗯。”王禹风又咧嘴一笑,“是啊。”
再从半掩着的窗子望外望去,看见碧辞已把茶具和水壶拿来,有些摇摆,王纱凉便起身出门去迎碧辞,边走边向着那两人道:“我去帮帮碧辞。”
而迎上碧辞,王纱凉忙道:“今晚我会去见父皇……那个时候可能没有办法带上你。除去那个时候,你任何时候都要紧紧跟着我,知道么?”
“是,公主。”想到了什么,碧辞又有些委屈地道:“可是……碧辞不会乱说的。”
“我哪是怕你乱说啊。现在人心险恶,你太单纯,禁不起诈,知道么?走,先进屋吧,少说话。”王纱凉接过水壶,又向屋内走去。
而那个间断,屋内二人也进行了简短的交谈。
“她……是真正的华月公主吧。”王禹风笑着看向王箫连,“我见过你从前对待华月的样子。”
“以前的华月会帮宫女端水吗?”王箫连冷瞥王禹风一眼道。
“会啊,她心地那样好,每月不是还会在京城内发送银两么?”王禹风打趣般说,神色间亦似有几分慵懒,“还是说……她每一次都是别有目的?”
“禹风,你今天的话太多了。”王箫连冷冷道,然后便见王纱凉和碧辞走了进来。
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气氛,王纱凉兀自挑了眉坐下。饮茶不过须臾,午时已到,三人便一起用了午膳。气氛微妙。&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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