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因为你?呵,私藏王嫂在残晔是什么罪名?造假说我死了,欺君又当如何?”
倒没有在意她后面的话。她脸上一闪即逝的犹疑还是被自己捕捉到。靳楼不露声色,道:“我知道靳舒派了人去试你,可还不待我的人出手,就有人先一步解决了他们。他又是谁呢?”
“我又是怎会知道?呵,那个人,加上你的人,还有靳舒的人,还有我父皇派来的琅祈……那么多人潜伏在身边时,我却都察觉不到。呵,还真是好笑。”
“那么,就待在这里啊。待在这儿,再没有人打扰。”靳楼轻笑。“现在,你是想再睡会儿,还是觉得饿了和我一起去用膳。”
王纱凉抬眼看了靳楼一眼,卸了裹着的狐裘,坐起来,听了话才突觉腹中的确早已无物。“我……饿了。”
靳楼笑道:“嗯,梳理一下,我去门外等你。那些王宫来的人都被遣散,不用担心。”
“该担心的人好像是你不是我吧。”王纱凉撇撇嘴,看着靳楼出去。走到镜前,才发现自己衣服被弄得皱皱的也罢,头发才是凌乱得可以。——自己,竟就以这样的姿态出现他面前。她又扭过头去,看了看门缝透出的他的些微身影。突然有种错觉了。好像她已嫁与他,两人是平凡的夫妻。
“夫妻”?她打了下自己脑袋,自己又是想去了哪里。
那么,多年后,是不是会庆幸,自己和他还有这样一段时光……
只是,“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罢。
梳理完毕,王纱凉刚推开门,靳楼径自就牵起她的手。她往回抽离,却被他拽得愈紧。她抬头看他,他不做声只带她向前走。感觉到了他中指上的那道疤,心里的奇异蔓延,王纱凉也少有的不再反抗,只跟着他走进长廊,再走出,辗转来到了摆好了菜品的房间。
“参见宫主。”侍女们齐声道。
整个屋子,不管是菜品、房间摆设,还是侍女的装束,皆是极尽奢华。靳楼轻笑了一下,带着王纱凉坐下。而后,他转头对着侍女们道:“这位是花姑娘。”言罢,他看了王纱凉一眼,仿若想得到她的同意。只是,他不是早就做了决定已对众人说出了么?
“见过花姑娘。”侍女们齐道。互相对视的眼里,有微妙的笑。
王纱凉看了他一眼,“花”就是取了“华月”的“华”的谐音吧,心里掠过这样的想法,只是仍笑着对众人点了点头。
用完膳。靳楼又叫来了舞姬歌姬,让王纱凉观赏。
王纱凉抬眼见冷织袭亦走了进来。传言中极为高傲的女子,进殿行过礼后,就走到了一角。而后,抱着琴低头轻抚,她眉目如常,唱着天上的曲调。
“我们,都活得太辛苦呢。”王纱凉看着靳楼,嘴角露了苦笑。
“怎么了?不喜欢?”靳楼掉回视线,看向了王纱凉。
“我知道你的原因。这些侍女经常换,还有膳房准备食材的仆人们,为了就是让你只知享乐、生活奢华的消息传遍残晔、让王后和靳舒相信是吧?事成之后,你再做一个什么,立个功就轻易可以——”
“就不能换个看法么。”靳楼打断她,终于皱了眉头。“就当作,是你和我,普通而平凡地享乐。”
“自欺欺人的事,我从来都不做。”王纱凉冷冷回应,“我早就不可能过上平凡的生活。你该很了解我了吧。我不是,在家里做着事,而每天唯一做的事就是盼着丈夫回来的那种贤良淑德女。我本……”好像也突然意识到失言,王纱凉不说话了。
“呵,丈夫?”靳楼笑了,一扫刚才的阴霾。
王纱凉张口,闪烁了双眸便欲反驳。
只是又突然愣住了。
——此刻从冷织袭嘴里传出的,正是填了词的“月凉纱”。
她不看靳楼了,转过头,看向大厅里舞姿曼妙的舞姬们。
不消片刻,王纱凉道声“我累了。”便径自回了屋。
清波流转的酒入喉。刺痛。金碧辉煌的大殿,只剩残红舞。
靳楼皱着眉对冷织袭道:“那曲子,你弹不得,也唱不得。”
“那首曲子……是只属于花姑娘么?”冷织袭欠了身,“好,织袭知晓了。”
靳楼点了头转身就欲离开,冷织袭却又突然叫住了他。对着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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