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只是以后,在面对辰时,很难藏住话的她,多少有了几分不自然。
辰察觉到,问她她自是不答。
两人从前亲密无间的关系,自此有了隔阂。
后来……后来王纱凉不记得当时的自己,是怎样说出了这个秘密。
再梦见的,就只是东方事发。
素死前,发出的诅咒让人毛骨悚然,自己今生,都只是锁在这个诅咒中。
而辰……最后一次见到辰,他给自己的眼神,是无尽地愤怒。
辰被处死了。
她亲眼看着。而后,素后余党杀了自己。
那一天,似乎整个天朝都燃起了大火。
那个梦里面的女子,原来就是素。
只是,锦芙之前提到关于王箫连的事、关于北陵祖先于天朝关系的事,还未曾出现在她的梦里。是以她也不知。
不过也明白了,自己的一生,都如笑话般。所有都是报应,都是诅咒,所有的努力、痴念都成了笑谈。这一生,早就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幸而有了靳念,否则,她已然撑不到现在。
回到殿里的靳楼,就这样看着躺在床榻上小憩的她泪流了满面。
——心里那样不快乐,还要与自己打闹,装成什么都不发生的样子。
他亦是心痛,从来,都不想她那么辛苦。
而他也从不知道,她到底梦见了什么,承受了什么。
他上前,搂住她,却再也不能够肯定,这个怀抱还能够给她什么。
王纱凉醒了,睁眼,眼前的脸庞与梦里重叠,千年不变。
她记得辰说恨自己的那一刻,肝胆俱裂的感觉。
她紧紧抱住靳楼。
“到底怎么了?”
“只是梦到你不在了……可能越是安稳,越有莫名的担忧吧。你不要担心……”
“月儿——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了。”他笑。
“你会恨我吗?在心里深处……会有怨恨我的感觉么?”她哭着问。
他心里惊骇,平稳地搂住她:“瞎想些什么?是不是那些安神的药都没喝,所以整日地胡思乱想?”
王纱凉摇头。“楼……只是太累了。算算也就不到四年多时间,发生的事……却太多了。”
“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我都会处理好。”靳楼安抚着,亲吻着她的发,“看见念念了吧,她那样乖,我们会这样慢慢看着她长大。对了,看你最近都很劳累的样子,让阿茹再帮你号下脉吧。”
“不用了,我没事。就是天热,让人懒懒的不想动。”王纱凉攀住他的腰,“让我再靠下,一会儿就好。”
变故,发生晚膳。
照例,靳楼把修和冷织袭都叫进了宫,一同过来的,亦有韩茹和羽。
气氛比之上一次,好了许多,王纱凉偎在靳楼身边,话不多,到底十分柔和的样子。
只是靳楼举盏,正欲饮时,韩茹却突然上前阻止,几近疯狂地拦下了靳楼手里的酒杯。
众人目光打过来,皆是一脸惊愣。
“皇上恕罪!”韩茹忙道,却是把酒举到琉璃灯罩下。
这下,所有人都看清,酒杯里荡着一层本不属于它的光泽。
韩茹把酒往地上倒去,所有人都听到“嘶嘶”的声音,而那地上,俨然已有了数个洞。
那酒,显然被下了剧毒。
大家一时都说不出话。
这酒无色无味,要不是韩茹,早已进了靳楼的肚。
“这酒是怎样呈上来的?”王纱凉忙问,质问着宫女。
宫女们早已吓得跪下。
王纱凉拉住靳楼的胳膊,心跳得厉害,“谁敢如此大胆?”
靳楼只看向韩茹,“你怎么看?”
韩茹的目光,有意无意扫了一眼王纱凉,须臾后又牢牢担心地看着靳楼道:“回陛下。此毒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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