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侍奉皇上,不也是你们该做的么?”王纱凉道,虽然袖里的手,已经握成了拳。
可是这样……会和他闹得更僵吧?
而若他若真的那样做了,自己又当如何呢?
“娘娘……夙铃……”
“莫要紧张。”王纱凉笑道,“多待一会儿吧。他回来了,你便行过礼再走吧。也让他多注意注意你。”
“可是……娘娘……请恕夙铃多嘴。皇上他只爱娘娘您啊。夙铃,只求这一生安稳过去便罢。夙铃姿色平庸……也无甚过人之处。夙铃……不敢有非分之想。”
王纱凉听闻起了身,慢慢走到她面前,让她抬起了头,道:“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的眼睛,和我有几分相似?”
“夙铃不敢。”李夙铃后退几步,面色有几惊慌。
“怕甚?”王纱凉道,又退回石椅上,颇有几分茫然地说,“这样也好……若真发生什么事,你在这里,他多少有个安慰。”
“娘娘……夙铃再多一次嘴。夙铃不知……娘娘要做什么,也不敢妄自揣测。只是……娘娘该知道,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可估量啊。夙铃之流,又怎能……娘娘这样,皇上会寒
心的啊。”
王纱凉浅笑,“你也这样说么?”
语毕,她却也僵住了。
——庭院门口,高大的、熟悉的身形,岿然不动,宛如雕塑。
李夙铃惊得跪倒在地。
王纱凉强笑道:“先回去吧。明儿再来。”
李夙铃犹疑地看了靳楼一眼,颤颤巍巍地跑了出去。
宫外,朱红色的宫墙下,韩茹轻轻笑了。“做得恰到好处,夙铃。”
“韩姑娘设计得好。”李夙铃欠了欠身,然后一脸平静地向乐巷走去。
王纱凉抬起如铅重的脚,一步一步走到靳楼面前。
“楼,回来了。回屋吧,我给你备了茶。”
他还是不动。望向她的眼神,她开始觉得自己已看不清明。
“这些年所有的一切,到底还是留不下你?”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而后,转身离了望清宫。
王纱凉没有追出去,知道自己追也追不上。
不知道,他在宫门口时还是回望了一眼,恰见树荫下她转身回房的样子。
他终于讪笑着离去。
而她只觉得冷,即使就要到夏季,即使进了房、关了门。她只觉得彻骨得寒。
——他终于,也觉得累了么。
只是,这些日子她梦到的关于花的场景,关于他们前世的场景。她知道,自己不能和他在一起,原来是注定。
早就知道一切都知道靠自己,一切只要靠自己就好……原来自己永远做不到。
一直在床榻上坐到日落。——午膳晚膳都没吃。
只有下午,嬷嬷把靳念抱过来,她才难得地展露笑颜,逗了她好一会儿。不过,按着规矩,靳念不多时便被嬷嬷抱走了。
她把人都遣散,一个坐在月光里。
等他。而他不曾回来。
直到,天都将明了,她才突然从床榻上跳下,向宫外跑去。
只是,好像从来都是他找自己。而自己,根本不知道他会去哪里。
无奈下,她偷偷出宫去了将军府。
见到修和冷织袭,他们也惊讶,不知他去了何处。
“你别急……好好想想……”修凝眉道。
“歌弦台……他会不会在那里。”王纱凉说着就失魂落魄地向外跑。
冷织袭担忧得紧,修便道:“我跟她去。”
两人跑到歌弦台,因为天色尚早,平素歌舞升平的弦歌台周围,唯有冷清一片。
修又问:“他会不会没出宫?你……以前住的华月宫。还有……那个什么月眉湾的。”
王纱凉点点头,又往宫里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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