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也罢,这里的事,也到了收尾的时候。”说着,他又咳嗽了起身,王纱凉便起身倒了杯水递到他身前。
他支撑着起身靠在床边,接过她递上的水慢慢饮着。饮毕,她把杯子放回,正犹豫着不知作何。他又唤了她的名。
她皱了下眉头走到床前,一下子被他搂住了。
他双手扶着她的腰身,头径直倚上她的小腹。动作轻柔。
“真是该向阿茹打听一下,小家伙什么时候才能动。”
“还早吧。三个月都还没到……”王纱凉道,眼梢还是不自禁浮出了笑意。虽然一闪即没。
“我们就这样,好好生活下去,不好么?”他低哑的声音传来。
她不答。
嘴里发出一声若有若
无的叹息,他伸手勾住她的脖颈,让她俯身下来。接着,便不由分说吻了她。双唇契合,熟悉的芬芳馥郁。
她略做推拒,徒劳,只有默默承受。
情愫暗长。他的吻从轻柔到迷乱,如从屋檐垂下的雨,落得酣畅淋漓。
很久之后,他才放开她。目光如炬,她终是又闭上双眼。
他略皱了眉,也没开口,伸手抚上她的脸。中指指腹抚过她的眉眼,那道疤带来略显粗糙的感觉一如从前。她睫毛一颤流了泪。她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容易哭了。受不得半点好。
“我给你时间。”他低声道。
王纱凉咬住下唇,不想哭出声来。靳楼把手撑在床上坐起来,揽过她靠在自己肩膀。她浑身颤抖。
“月儿……”
“是我……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王纱凉终于哭出声,断断续续地说着,“是我……是我错了。该犹豫的时候不犹豫,不该犹豫的时候又犹豫了……我……我什么都不该做……”
滚烫的泪落在他脖颈,几乎把他灼伤。他没有为她拭泪,没有多余的话,只是拥住她,让她把所有伤心都哭出来。
雨停了很久,王纱凉亦缓过来。他胸前的衣襟几乎湿透,她看向他的目光有一丝歉意。
他微笑。
刚干涸的眼眶又湿了。她低下头把手臂换上他的脖颈。“我该怎么办……”
“我说过,给你时间。”
她摇头,没有再说话。
敲门声响起,羽在外禀告:“陛下,北陵王让在下回来传话。他已找到凌经岚。”
刚环上的胳膊立即松开,她抬起头,看向他的目光有了一丝探询。
靳楼只扬声问道:“甚情况?”
“属下和北陵王在一间密室找到他。他尚处于昏迷状态。”羽答,“北陵王把他带到了东边的密室里。”
“人还活着就好。派人去和斩昶和那个女子交涉罢。”靳楼道。
王纱凉捂住心口,那里传来剧烈的疼痛。——为眼前的男子。
这么久以来,那般高傲的男子,他的确是够包容自己了。
她能看见他装作无意的笑,能感受他眼角的伤。
“楼……谢谢。”她说,“我只是……太害怕。”
他回过头深深看着她,道:“那么,你会真心想跟我回去了么?”
良久,她点头。他没有发现她嘴角一闪即逝的苦涩。
她点头。“好。”——如果注定将我囚禁,那也算,是我做错了这么事后的惩罚,我甘愿受罚。
-----
看到凌经岚的时候,王纱凉松了一口气,刚坐下,心里还是担心得紧。他身上中的毒,虽说是供操纵所用,却难说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影响。况且,照之前弄轩和靳楼所说,那女子很可能在他身上下了可供她作为砝码的毒。尤其在她敢光明正大把凌经岚就放在雕莫山庄内部的情况下。
而让王纱凉没想到的是,也许因了自己那一个“好”字,他又亲自前去和斩昶交涉。
斩昶一笑,“韩家的小妮子能解了我的毒咒?我当时可是放好了心才敢放你走。”
“韩家的医术天下第一,雕莫山庄的主公也未免自视过高。”靳楼道。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