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笑,却是真心。
她微蹙着眉忍疼,虽仍不时抽气,但还真喋喋不休的说起话来。
处理包扎好伤口已是半个时辰后,如歌脖颈上缠了厚厚的白纱,一时竟半点都挪动不得。喝过了暖身的热汤脸色才稍恢复了些,她有些呼吸困难的侧颜去照铜镜,差点没被自己那突兀的脖子吓晕过去。“皇上的手艺真好……”怀疑他是故意报她不陪晚膳之仇,她张开双手扎量了下,竟然发现,指尖无法合拢,还多出好大一块。“不过,您打算让我怎么安寝?”
“……”唇角稍稍的提,包的时候未发觉,此时一看还真的太过了,包扎的白纱圆滚滚的,生生比她的头还虚大了一圈。
“你现在是在笑么?”
“没。”抽了抽枕头,他随手拿了条薄毯围上脖颈,像模像样的做着示范。“看到了?就这么睡,还保暖。”
瞧着他一国之君,却孩子似的歪着头强往枕头上靠。如歌冷冷的阴了半天脸,终是别过眼不忍再看,口上嘲讽,嘴角却抑制不住的微微上扬。“真不害臊……”
适时才猛然惊觉自己举动有多稚嫩,某人轻咳了两声起身将薄毯甩开,极不情愿的退而求其次。“要实在不便,就让陆影进来重新包过。”心口淡淡的涌上了些躁动,他匆起了身不愿再待,一想到她的身子会被旁人瞧见,便不由心生怒火。这个女人从来就不知好歹,他堂堂一国之君,什么时候伺候过别人,她倒还不领情!
“算了,夜也深了,今个儿先这般,明天再让青檀帮忙就是。”
脚步一顿,笑意便浅浅的散开。岚宇故作淡然的轻唔了声,心中却是对她的回答很受用。“好生养着,我再来看你。”
没想到他会就这么走,长夜漫漫,既然已身在女子的寝宫,又岂有半途抽身之理?如歌抚着脖子对着铜镜出神,回想起方才他离开时的神态,那般自然而然,没有半分犹豫。难道他从不在任何夫人侍妾那儿留宿?
唤了青檀进来服侍更衣,她和衣躺下,见青檀还在殿中留着不走,便吩咐道:“去睡吧,不用守夜。”
“这……”满脸为难,青檀扑灭了妆台上的红烛,小心翼翼的回:“不是奴婢忤逆,实在是皇上临走前有命,让奴婢今晚好好侍奉,注意着小姐会不会发热…”
“是么?”眸色沉沉的拉上被子不再多言,她怔怔的望着帐顶,明明应是该欢喜的时候。他虽从未碰过自己,也未表现出宠爱欢喜,可最起码他对自己留意了,这就是个好的开始。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里没有半点欢愉呢?
“青檀,皇上对每个夫人都这么体贴?”
“才不是呢!”虽然这个新主子平时总是淡淡的不愿搭理人,可对她们这些下人还是很关照的,赏赐也不少。所以,今天皇上能来救人,他们全都打心眼里高兴,指望着能沾上这独一份恩宠的光。想着,话声更甜,她顺了床角靠坐歇下,说起这位俊朗的皇上,眼神扑扑直亮。“皇上从不在别的寝宫留宿。后宫虽然夫人良娣不少,但是没有一个封嫔封妃。皇上平时公务繁忙,偶尔空闲也是出宫行走,极少的时候会来后宫,听几位夫人念书或是一同游湖。像今个儿这样入夜了还留在后宫,真真是第一次呢!”
听着青檀兴奋的声音,却只是轻轻的嗯了声。如歌转过身不愿再听,心底有些什么呼之欲出,可她却选择漠视。被骗一次是愚笨,再次被骗那还有何借口开脱?对那些美人不动心如何?不留宿又如何?对待如今自己这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他还不是难得的破了例,仔细温柔?
阖上双
眸不愿再想,她把自己深藏进梦境中,虽然知道又会半夜惊醒,可这次却不胆怯,只想通过那残忍的痛让自己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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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拂柳,一夜间就绿了繁城。天气渐渐变得炎热,宫女们都换了颜色浅暖的夏衫,成行而行时,宛若一道风景,令观者美不胜收。
一身桃红色的长裙,如歌悠闲的在树下打着秋千,一月间背上的伤已差不多好全,终于能出门走动了。“青檀,去拿我的萧来。”午后的阳光正正好,既不刺眼还温暖宜人。进宫这么久,她无心四处游玩,没事时只能弹琴刺绣,当真像过上了大家闺秀的日子,无聊至极。
“小姐,皇上刚禀人传了话来,今日书房有事,所以让小姐过沉心殿去用晚膳。”
“谁进宫了么?”装似无意的打听,她轻捋了下鬓间的碎发,一垂头,杏花般的光漏落了满裙,妧魅炫目。忽的便想起原来在现代看过的一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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