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子旁的不说,贤良却是每人必须。身为一国的亲王妃,无论站在什么立场,她现在都应劝诫他改变主意。可,唇角微微扬起,她无形间靠他更近了一些,心中没有忧虑,反而涌上淡淡的欣喜。
“嗯,知道了。”不管是现代还是这里,她对政治联姻都没有什么好感。特别还是当自己面对这种情况,她不是圣人,做不到大度。原来于镯琴,她还有或多或少的同情,但现在事情落到了岚宇头上,她连心思都未往那边落。或许,这就是喜欢和爱的差别,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低头便瞅见她脸上淡淡的笑,岚宇缩了缩身子于她平行对视,心底高兴面上却装着凝重。“你都不劝为夫两句?”
“你想让我劝吗?”场面话她也是说得的,只要他有接受后果的准备,她可没有跟旁人分享夫君的肚量。
“……”刻意沉默着不出声,他灼灼的望进她的眼里,半晌后才眯起眼坏笑:“你若劝了,明晚便不愁没事做,抄祖训去!”
鼻子一皱,张口就在他的细皮嫩肉的脸上留下个红印,子漪毫无预兆的将手塞进他的脖颈,见他冰得直皱眉,这才宽心。“以后再惹这些风流债回来让我烦心,我就带着孩子回娘家!”
“嘿嘿……”自知理亏,岚宇不敢闪躲的硬扛道:“那好办。我将将军府搬到宫里来就是了。”
看着他的谄媚样子,脸便再拉不住,她畏冷的朝他怀里复凑了凑,玩闹是一回事,朝政要事也要好好想个法子才是。“那朝臣那边你准备怎么交代?”
“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第二件事。”双手在被下圈上她的腰,他轻声一叹,眸中的为难清晰明显。“一月后,我欲挂帅出征。”
倏地抬头,真和他的眸对上,才确定他所言非虚,字字认真。子漪张了张口却没吐出声,脑中乱的嗡嗡作响,心中也线团似的没有半点头绪。不是非有这一条路的,只要遏制古覆国的商路,或者借暖吉儿公主之名和秂獒交好,都能牵制住古覆国现在的异动,让他们头疼好一阵子。
“嘘……”抬手抚了抚她的唇,他知道她心中所想,原本他也犹豫,该不该兵行险招。毕竟他们现在兵力和古覆国不相上下,虽然占有边境地势之忧,可古覆国也不是个小国,就算真的攻下,以后又该如何管理?
这半月他辗转想了很多,也在战术上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方法。但最终,面对她凄冷的愁容,他下定了决心,准备放胆一试。“我想过了,现下春季,古覆国地处东南,最易在这个季节产生疫病。据竹雾昨天探报,边境四百里的几个古覆小城已有疫病者出,想必用不了多久,全国就会人人自危。再者,春季易生浓雾,本来边界处有汾河做屏障对我军不利,但若遇上一月连天大雾,情况便会逆转,恰好有利于我军突袭。古覆国现任君王昏庸无道,一心求和不愿轻易言战。麾下虽也有得力的武将大臣,但大多不受重用,被皇亲排挤。再加上民间赋税严重,许多流民都渡河投奔蔺国,此刻灭古正是民心所向。”
最后,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也是他个人的私心。“若是快些,孩子出生前一切便都能结束。那时,我便带着你们回封仸去,把岳父调遣到新属地镇守,也好安享天年。”
说到底,一切还是为了她。虽然先前的天时地利人和道得也有理,但是战场风云瞬息万变,他们如今身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怎么可能真了解边境的情况。听了他的话半晌无语,她缓慢而小心的呼吸着,难以打破僵局。其实,她想劝他别去,即使他心底始终埋藏着鲜衣怒马仗剑天涯的种子,可那边境那么远,她虽想随行却无奈身怀有孕不得行军颠簸,这样一分离,未知的变数太多,让她不由恐慌。
塞在他脖颈处的手渐渐温暖发烫,她顺着他的肩拥上他的背,仿佛只有这样两人才能更贴近。“非去不可?若是拿你的安危换得离开皇城的机会,我宁可一辈子不踏出皇宫一步。”
“我懂。”埋下头轻轻亲吻她的颈,他也满心的不舍,却无从开口去说。“这一仗迟早要打,与其等待冒更大的风险,倒不如当机立断。”
听着他的话,眼睛便悄悄的红了。子漪强忍着压下泪意,想起前段时间两人的分离,愈发难过忧心。“答应我,不管任何时候都不感情用事。”
“好。”
“还有……”要说的话太多,但时间只剩一月,她要每天说一些才成。
“别说了,我都知道。”她嘱咐他的话也正是他想对她说的,怎会不清楚?“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注意气候穿衣。病了就要吃药,不开心了就找人说说话。还有…你知道的,我……”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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