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见她出神的盯着自己身后发呆,岚宇不依的拧了拧她的鼻尖,也不管是谁,抢了自己的风头就是不行。“就说不带你出来,可是又见着了俊俏的小公子,看的眼睛都不眨?”半真半假着吃味,他不理会她怨念含羞的眼神,笑着回头朝她方才留神的地方望去。
深红的宫门,即便是不对称的开着,也淹没不了那种肃穆厚重的皇家贵气。他顺着门扉上的金黄铆钉挨着朝内望去,半高至膝的红漆木槛后,一个少女静静的站着,红裙火焰似的张狂飞舞,映衬在这雪白皑皑的夜色中,如同旁边梅园的红梅一般娇艳炽烈。
是她?
垂眉思量片刻便又抬了头求证,他想起那日和子漪在集市上饮酒的情景,唇边一笑,不禁对这个行踪神秘的公主有了些兴趣。那天子漪酒醉,本他怀疑这女子的来历让竹雾跟着,没想半路竟会遇上高手阻截,失了线索。这方看来,若不真有那人在背后撑腰,她的身份怎可能瞒到现在。
浅浅的邪魅笑了笑,随即转头凑在子漪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逗得她脸畔微红,任他连托带哄了半天才愿意跟着进门。他们穿着同色系的礼服,两人皆未拿暖炉,只是双手紧扣着取暖。不时互望的眼神中,虽未有露骨的爱意显现,可那种宠溺和娇憨的应对,旁人只要一眼,便能瞧出其情意之深,可比石坚。
暖吉儿喝了几杯酒出来透气,本是想借着月色好好看看一旁红梅绽放的美景。不想最后美景没瞧着,却碰巧看见了如此令她扎心的一幕。
“七皇子有礼。”红润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她直挺着背脊行礼招呼,身在蔺国皇城却不行弯膝叩拜之礼,骄傲的昂着头,单手错过胸前搭在一面的肩上,宛然是草原民族的礼仪方式。
子漪好奇的暗自瞧她,浓密的眉眼,爽朗娇俏的长相,一看便知是草原的女子,豪气而热烈。再看她那桀骜不驯的傲然气质,明已在他人旗下却依旧保持着自己的习俗,其胆量气节也是令人钦佩。只是……
不解的稍稍皱眉,她仔细的搜罗着记忆深处,试图寻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她总觉得自己是见过她的,这样令人难以忘怀的优秀女子,她不应该会忘记才对。
“别勉强。”知道她忘记了一些事,对自己来蔺国的记忆也是模糊不清。他轻捏了下她的下巴抿唇,虽也希望她快点想起全部,可不知为何,不希望是现在。一会儿难免又会跟岚轩碰面,若是她想起了心中那曾今的痛,会不会将和自己相处的这段日子抹杀?
他不想冒险,也不敢。
不动声色的在心底思量,他意思着对暖吉儿点了点头就算是招呼了。两人怎么说也只能算是见过一面,在那样的地方,在宫中说起会是忌讳,倒不如装着不识,反而彼此都方便。
暖吉儿死盯着他们含笑从自己身边经过,心中原想过太多次和他再碰面的情景,可这方真碰见了,她却如鲠在喉,有许多的话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看着他们与自己相错离去。
“等等!”眼见着他们已步到院中就快进殿,那样一来,人多口杂,她即便是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得了。急慌慌的将人叫住,她快步绕到他们面前,轻瞥了眼岚宇身侧的子漪,刻意避讳着用秂獒的语言问:“你不记得我了?”
虽未用本语交谈过,可她就是确定他听得懂。暖吉儿羡慕的瞅了眼两人紧握的手,看着子漪柔柔的倚在他身侧,心中的怒火不知怎么就升了上来,想硬将他们分开。
眼中微有不悦,她这样的举动即便他不多想,但对身边的子漪而言也是一种侮辱。冷冷的眯着眼凝视她半晌,直到她闪躲着调开视线,才用汉语冷淡的回道:“我应该记得你吗?”
明艳的眸匆匆闪过一丝受伤,暖吉儿不甘的上前一步,仍不放弃。“我们曾在集市上见过一面,你忘记了?”
眉头微微敛起,岚宇不解她为何完全不避讳曾只身入蔺国一事。蔺国和秂獒从来就没有过友好和解的时候,数十年来,虽也有极少的商道往来,可这样名正言顺的觐见,还是头一次。难道……
不禁怀疑这事和皇上有关,他稍稍出神着垂眉,不得不谨慎的考虑周全。这样涉及皇位的关键时刻,任何可能存在的隐患他都要考虑周详,如若不然,一朝垂败,万世皆难翻身。
暖吉儿焦急的等
着他回话,方才他对自己那般冷漠,应该是没想起原来的一面之缘。不过不打紧,她既然已排除全族非议下定决心要来蔺国找他,那自就是做好了一切的准备,绝对要得到他的心。暗以为他是在思量她的话,她宣战似的朝子漪抛出一个眼神,手也丝毫不忌讳男女之礼,上前就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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