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夜如梭。皇上入冬以来便感染风寒,已有数日不能上朝,所有琐事都交由五阿哥轩王处理。腊八节匆过,转眼便算真入了年关,宫中的污秽病气被腊八的热氛围一冲,说恰巧也好,迷信也罢,还当真有了些作用,皇上和太后的状况都好了不少,近日来,竟连早朝理佛都能照旧,一切如常。
自岚致去了池洲大营,静宁宫便开始长焚祈祷的香束。今日晨起,阳光出奇的灿烂明媚。天刚微亮便听着朝门前更点声阵阵,已然是开朝前有条不紊的井然样子。
茹慈太后天方明便再没了睡意。身侧的佛念香不知何时烧完了没有再续,清冷的孤立一边,被熏黑的牡丹盘花顶复杂繁密的清冷着,没有半丝热气儿。
轻唤了声,门廊处候着的月莲便打了帘子进来,脸上冻起了粉嫣嫣的红,张嘴便给榻上的太后贺喜。“太后,刚前朝传了消息过来,说是九爷的哑疾康复了,皇上大悦呢!”
“真的?”本还萎靡的半倚在长条软枕上未全然清醒,这方听着了月莲的话,可不就是最好的醒神汤。茹慈太后起了身便从榻上跨下,口上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手上也是不闲,赶紧披了外褂到前厅的佛像前虔心叩拜,感谢上苍垂帘。“多谢佛祖庇佑我博络氏一族,今岚致病愈,蔺国传承有望了!”
“可不是么,皇上知道了吩咐下来要大庆三天,举国免税半年呢!”
“是是!应当的应当的!”激动的眼眶都隐隐泛红,茹慈太后借着月莲的搀扶起了身子,心中高兴行动自也轻快,只稍稍一依便连忙摆手,示意她可以自已来。“快与我细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呵……您怕是也高兴的过了,怎么着咱们也要边梳妆边道来才是,一会儿怕是贺喜的嫔妃们就要过门了呢!”
“呵呵,是!哀家真是高兴糊涂了。快,帮我更衣梳妆,宫中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咱们这个年可是要好好的张罗,怎么喜庆怎么过!”
欢欣的气氛从沉心殿散开,便沿着宫廷中线,一圈圈一层层的快速蔓延传播。这边消息刚到浮宇宫,宫外命全国欢庆,着重嘉奖幻城的旨意便已公布,随着民众团围城下不断高呼的声浪冲破了云霄,百里外都依然可以清晰闻动。
“爷,瑾城主进宫领旨了。”这样凑热闹的场景,自是少不了小梓和星宿。两人欢欢喜喜的相携着进门,连通报都忘了,掀帘便进了浮宇正殿。
懒洋洋的从子漪膝上睁眼坐起身子,岚宇明显还未清醒,眼睛畏光的眯着,半敞的蚕丝长袍不拘的挂在肩上,露出里面的无限风光,慵懒着令人着迷。“你们又是皮在痒吗?”
见子漪仍在睡着,安然恬静的样子似只小猫,乖巧可爱。他脸色阴沉的拉过棉被将她放平裹好,这才复对上门口呆愣张嘴的两人,声色清冷。“要说便快,不说就滚。”
这帮人是免费看戏上了瘾,现在愈发无法无天,进门连通报都省了!
“呃……”突然觉得他们带来的消息还没有眼前这个来得震撼。小梓星宿无言相对的交替了个眼色,随即夹了尾巴便准备掀帘逃命。见着了这样不得了
的画面,若是不被灭口简直不是爷的性格。他们可不想被发配边疆!
“等等。”起身从床上下来,顺带着将衣架上的长披也一并穿上了身。岚宇低头望了望脚边安然未乱的棋局,这才清醒了些想起昨天睡前的情景。
眉头懊恼的一紧,他有些窘迫的弯身将棋盘端起,本想就这样随意收了,犹豫片刻还是保持了它原来的样子,稳稳放在了一旁的案几上。“管不好自己的嘴,就到池洲给我练兵去,记住了?”
“是!”
“是!”
几乎是抢着异口同声。门口的两人应了话便风一般的冲出门去,不但忘了此行的目的,出到了门外还是未缓过神来,脸色惶然。
“刚你看清了吗?”喃喃的转头问小梓,星宿有些惋惜的抚着下巴,自己方才立的角度不对,错失了统观全局的好机会。
“看清什么?”年纪还小,对男女之事虽知道一些,但也不全然通透。小梓懵懂的不耻下问,望经验丰富的星宿给自己指点迷津。
“笨!爷当时穿着褂子,子漪格格呢?”
脸色微微有些红,小梓回想着扬了扬头,沉吟半晌后十分确定的答:“子漪格格没穿褂子!”
“真的?”唇角揶揄的一笑,心想着总算是事成了。他们私下都觉得爷最近不正常,若按他原来的性格,子漪格格这么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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