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的只卷了外衫,花娘被绢丝塞了口,恐惧的大睁着眼,一路上不停想着自己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可思来想去也没有头绪,直到被人抬进了一间寝室才陡然慌乱了开。“呜呜……”
她虽天天想着能有人上门提亲不用再做老姑娘,可保护了二十多年的贞操怎么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被人夺了去,思及这处,口不能声,眼泪顺着眼角哗哗的流。
等得有些昏昏欲睡,岚宇伸了个懒腰抬头,正撞上这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哭什么?”晚上那会儿还豪放的跟自己勾肩搭背,现在倒是矜持开了?
一看是晚上闹市上的小公子,心中立马安定了不少,脑中的念想也见风使舵。这辈子能不能嫁出去还未知,若是能得了个这么英俊的小生当知己也算是成了。
眼睛一亮,泪水立马干净的收起,她好奇的四处打量这私宅,从正门进来八开八院,走了将近一炷香才到主子的正殿,那门户在京城绝对是数得上的。再加上这行事利落的一群属下,绝对是非官即贵啊!“原来是您啊!我当是引了坏人上门呢!”
口上的东西一被拿下就张罗着赶紧出声,她眉开眼笑的嗔瞥了眼身上的绳索,瞧着岚宇的视线坦白而热情。这小公子晚上穿了深蓝色的袍子,此时却没穿得十分郑重,白衣阙阙,另有一番风韵。
被她瞧得有些不适,眉头也忍不住烦躁皱起,岚宇抬头望了望半掩的窗外,阴沉的天际乌云滚滚压根看不出时辰来。“小梓,现下是什么时辰了?”这些针线功夫他可是瞧都没瞧过,别说自己动手做了,肯定是需要不少功夫的。
“回爷,还有两个时辰便天亮了。”见两人好像是认识的,又看爷并无肃杀之气,一时还真猜不出这女子身份为何!小梓犹豫着要不要给人松了绳索,还未想明,上头的人便发了话。“解开!”
“是!”
速速解了绳索便只留了小梓,旁人都退了出去。岚宇正式的挽了袖子从托盘中拿出根深蓝色的丝绳,拧眉对着自己腕上的深蓝祈愿绳瞧了半响,又觉得不好,换了根水蓝色的。他是偏极了深蓝,可她一个女孩子家,总不好和男子一样带这么暗沉的颜色。水蓝也属同系,岂不即保全了成双之意,也不突兀?
满意的舒开眉眼扬笑,他仔细的拿着丝线对着手上的祈愿绳比对了一翻,怎么看都不得门道。
“公子深夜招花娘前来莫不是……”听他方才那着急的语气,定是心疼自己被绑。花娘故作娇羞的低头整理衣衫,全然未发现,案几旁坐着的那人正专心的研究花样,完全没注意到她。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
脸色一红,越发的忸怩开。花娘羞赧的捂着脸,声色娇媚:“爷这是说什么呢?奴家可不是那般……”不想让他这么轻易得逞,可又怕拒绝会失了大好的机会。花娘搅着袖口不敢抬头,她身后的小梓瞧了半天这才算是明白了爷的意思。敢情只是想准备份礼,可是又想亲自动手故寻了这么个女子来。
可她要一直这么演,爷那暴脾气,若是真瞧进了眼,还不怒极了直接把人踢出府去。“我说这位大姐,咱们爷可是皇上的驸马爷,您要是还想保命就赶紧做正事吧!”说谎眉头都不打,小梓悄悄的趴了她的耳根说道,她这样子,别说爷见了反胃,他这半个男人也不待见。
心中咯噔一下,浑身的燥热顿时全部消散。花娘不解的惊愕抬头,这才看清了那人找自己做甚。耳边一热,不禁有些恼羞成
怒。弄了半天也是别人家倒插门的,她还以为是什么好人选!真真浪费感情。
“哦……原来是做那小东西啊!”态度立马刁蛮了些,她拂了拂外衫站起身,一见他拿绳子的架势便知道是个不好传授的主儿。哼!敢戏耍老娘,今个儿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怎么做?”这丝线本就如绺般粗细,可几股合着编好之后不但不变粗反而更细了,他细细瞧了半天也没弄清方法,甚至连从哪儿着手都茫然不知。
戏谑的翘了翘嘴,花娘卷了袖子上前,二话不说就拿了别的颜色动起手来。岚宇只觉得她那手指灵蛇似的上下翻飞,前后交错,没半盏茶的时间就做出了个和自己手腕上一模一样的。“喏……看清了吧!”
看清才有鬼!
一滴冷汗晶莹的从鬓角滑下,他本是个傲脾气的。现在见这小小街边女子都敢瞥视自己,不由压着心中怒火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从头开始教,这么快,本……”差点便将封号带出口,急急刹住已到口边的话,他装着在盒子中挑选可搭的玉扣,故作深沉。“本公子是男儿家,哪能学得这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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