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将那花筒收好和衣躺下,子漪面朝着床里,隐隐得听着有人轻手轻脚的启了门,那之后脚步却是一点都听寻不见,寂静的好似只是风动了门闩,并无人进来。
眼睫忍不住好奇的轻轻阖动,她屏吸细闻,空气中却一点端倪都无。忽然,脸上那巴掌大的月光被一抹沉色取代,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已有轻轻的笑声在耳边响起。
有些气恼他故意逗弄自己,子漪知他已瞧出自己装睡,索性便翻过身来,不再煎熬。可没想……
方才听着还在两步之外的人不知何时已悄悄来到她身侧,她这般猛的一转身,两人的唇角碰了个正着,冰凉濡软。
“想我了没?”早已习惯了她每天陪在自己身边,即便是一天不语仅在同一个屋子里待着,但只要她在,他也莫名觉得安心。岚宇半弯着身子俯下瞧她,静谧的月光兰花般片片开在她清丽的容颜上,再加上那突然浮现的朵朵红霞,美得似真实花颜。
“……”脸际忍不住发热,子漪有些气恼的紧了眉头,赶紧触电了般将身子躲进床里很远。“你有意的。”
不是疑问亦不是试探,她灼灼的望他,虽已习惯了他惯常的恶作剧,可这回是自己撞上的,难免羞赧。
“嗯,有意的。”言语凿凿的浅笑,眉眼沉沉的收敛,邃光粼粼。他脸色有些苍白的支了身子在空出的床位上躺下,薄削的唇角,那满足的弧度一直淡淡的挂着未落。“别打岔,心中可想我了?”
每天都问!不想也想了!
略带怨念的盯着假寐的他半晌,子漪无奈的挑了挑眉,万万想不到自己原来还会这般多生动的表情。“不想。”
“真不想?”霸道的一把将人拉过来拢进怀中,岚宇孩子气的贪婪嗅着她身上那独特的幽香,固在她腰间的手力道适中,即难以挣脱也伤不到她分毫。
“你这人!”
“谁叫你说谎?在我宫中等到半夜,又不放心的让人待我回来时通传,这般竟还是不想?”摆明了耍赖,他孩子气的将下巴搭在她肩膀上,感觉到她忽的紧绷身子,嘴角的弧度越发轻扬。
“说,想是不想?”他不想强求她,也再不问她的心意。虽然时间已经不多,可他有耐心等,等她慢慢了解他,等她敞开心扉心甘情愿对自己说,要做他的妻。
“想想!”似是应付,可脸还是抑制不住的愈发红了。子漪赌气的翻身不看他,任他像抱孩子似的圈着自己,心中明了挣扎也是徒劳,到不如就这样任他抱着安全些。
“嗯,我很高兴。”答者随便,听者却动心。他怕她着凉的拉过被子将她卷好,暗自对这丫头的了解一日复一日丰富起来。还记得那时他让她在院中罚站,自己虽在殿内,可不管做什么都忍不住朝她那处留心,越瞧越是好奇。原先这般唯恐天下不乱的豪爽女子,怎么一夕之间就有这么大的改变了?宫中众千双眼,看不透想不清,他也同样,明明不关心她的死活,却在那院中一日又一日的积淀中,慢慢望进了心,再难自拔。
“你能在真好。”知道她这身子里住的已不是原来那人,所有答案才不言而喻的浮出水面。岚宇轻轻的从背后抱着她,好像拥着他此生的全部,莫名幸福。不管她原来在哪?从哪里来?又是怎么到这身体里的?这一切他都不关心。他只在乎她那隐在清冷表面下的心,虽已极力坚强,但终究逃不过女子的柔软,脆弱易碎。只因是她。
听着他缓慢却沉稳的心跳咚咚的震慑在背,这才渐渐觉得安定,头脑清明了些。子漪无声的垂头浅笑,拢在胸口的手似是寻找依靠般轻拽着他散落在自己腰间袖笼,不想让身后的人发觉,可某人却早已暗自留心,习惯了她那时常的小动作,不动也不言语,装作不知的融笑,任
她牵着。
“去哪儿了?”贴得进了,那股子血腥气儿才若有似无的从他袖间散出。子漪敏感的微微皱眉,自己原来天天生活在这种味道中,想不知都难。
“星宿嚷嚷着皇城中新开的酒楼,苍瑾恰也对宫中的吃食反了胃,所以就拉着我出去尝尝鲜。”
“……”乖巧的安静听着,明知他在说谎却也不戳破,子漪寂静的沉淀了脸色,有了些倦意的慢慢阖上眼。“怎么还自己动手张罗了?”
眉眼一挑暗忖这小丫头不好糊弄。岚宇无奈的轻叹一声,用下巴惩罚似的扰了扰她的脖颈。
“苍瑾那家伙也太不淡定,见着人歌女好看,便连身份都不顾了,鼻血直流。”心中仍念念不忘苍瑾今个儿消遣自己的事,他似真似假的认真道,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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