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你看着方才那宫女可眼熟?”心想着此事若要牵扯到自己身上,定是少不了和她宫中的人有交集。小九一向伶俐眼尖,此事问他定是错不了的。
“回主子,这丫头别说是小九眼生,怕就是寻了太后身边的月莲姑姑来也打听不出什么。想必是刚进宫不久或是被人半安插进来的。”同样发现了苗头不对,小九面色凝重的立马回,心念着今儿可是撞进别人设的局子里了。且不说宫中原先这样的事儿就不少,单说那死的不明不白的瑶贵妃,用得可不就是这样蹩脚的法子,最后那个眼生的宫人不知怎么消失不见,死无对证,只能匆匆发落了了事。“主子,您看……”
大致已猜到了这局所谓何,子漪迷蒙着视线浅笑了下,眼帘微抬,高堂之上那抹玄白的影子格外入心。在宫中待的时间也不短了,大小阵仗她也是见过不少,不过……
唇边兰花般生出一个暖笑来,她莫名心安的端起酒杯小酌,自己思量法子的同时,却也相信那人不会这么看着自己受牵累。
“静观其变就是。”语气仍旧是那淡淡的调子,子漪垂望着桌上灯影晃得厉害,犹如这大殿之中的人心,层层交错,怎生都看不真切。
“真是恼人的紧,平白打扰了大家的好兴致。”故作恼怒的紧撇眉头,芙蓉不耐的打发了人去把那宫女拉进来,本欢闹喧嚣的大殿一时寂静无声,众人都你瞧我我瞧你,不知今天牵扯不清的会是谁,都心中胆怯。
“说吧!要是有半句虚言,自己丧命是小,别牵连祖坟都被抛了,倒是不值。”明明是极尽恶毒的威胁之言,堂上女子却说得淡然从容,不带半点严厉。
大殿中有几个平时和皇后生过芥蒂的嫔妃都冷津津的一怔,脸色轮番着不爽快开。
“娘娘英明。刚宴前,韵书楼的清可姑娘给了奴婢一袋金锭子,说是……说是……”
“贱蹄子!现在还不痛快的说,等着作死呢!”见那宫女目光闪烁的直定着子漪瞧,秦嬷嬷阴测测的抿了抿唇,口上半点不留德惠。
“是是!说是池恬格格总处处跟她们家格格作对,所以让奴婢找了机会整治格格。奴婢该死,不过也是一时糊涂财迷了心窍,本想着就是挨顿板子的事,万万没想到烫的那般严重!奴婢该死!请娘娘恕罪!”
“……”面色莫测的未出声,只是端详着修长手指上镶了宝石的玳瑁出神,芙蓉唇边带着懒散的笑,视线一转,殿中已被人指名道姓带翻出了的女子仍静静的坐着一副处变不惊的淡然。
“子漪格格,池恬平时虽有所冲撞,却也不至于这般陷害。这茶幸好是泼在了池恬脖颈上,要是泼在了脸上……”脸色苍白的含泪低泣,池恬死死盯着她手上那枚光色决绝的指环,目光刻意到殿中所有人都被它引去了注意,窃窃私语不断。
“子漪,你怎么说?”倒是才顺着池恬的提醒看到了那枚戒指,芙蓉心中不快的询问出声,瞧着岚轩的眼神越发冰冷。
稳稳的落下手中酒盏提袍步出,子漪恭敬的跪下行了了大礼,语气不卑不亢。
“敢问这位提了韵书楼名的姑姑,今个儿池恬格格来参加晚宴,子漪的丫鬟怎么会知道?”顿时殿中的议论声越发没有忌惮,众人一听子漪这般问,都微微赞同着迎合。池恬相传是疯了的,怎么想大家也猜不到她会出席今天的宴会,又何来提前安排人一说?
“这……这奴婢不知。”
口气顷刻间便软了不少,那宫女含糊着垂头,明显没了方才言语确凿的气势。
“既然如此,那就招了清可上来问话。”心中对那丫头再无半点怜惜,她一直知道自己身边肯定有别人安插过来的小鬼,却是没想到会是平时一向乖巧可爱的清可。
再没了方才的慵懒怠慢,芙蓉整个神色端坐起身子,眼神一扫,身侧的秦嬷嬷便会了意命人把清可拉上了大殿。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抖擞着伏在地上不敢抬头,清可娇小的蜷缩着身子,脸色苍白着连话都快说不利落。
“这丫头说你指使了她来伤池恬格格,可有此事?”原本是想给子漪安个指使害人的的罪名,可经她方才那般狡辩,想必这大多数人心中已经有了偏颇,指使的罪名想要落实,恐怕甚难。芙蓉肃穆了眉眼转口,眼神犀利的盯着堂下之人,眨眼的功夫,已换了由头。既然指使的重罪安不踏实,那给她个管理不善的罪名,怎么发落不是还是她说了算!
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皇后的意思不断请饶,清可认命的将所有事情都一路抗下,言语间将子漪撇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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