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顾卿烟是在悉的咖啡香中醒来的。

她茫地下楼，一眼就看到正在煮咖啡的白子城。

白子城笑意微微：“起来了？”

顾卿烟点点头，眼神还是有点恍惚：“我昨天……”

“倒时差都是这样，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睡着了以后那么不老实。”白子城笑笑，将顾卿烟拉近：“你非礼我。”

顾卿烟的脸一下子通红：“不不可能！”

白子城微微一笑：“为什么不可能？”

“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顾卿烟低声道，目光却是不老实地在白子城身上逡巡着。

白子城笑出声：“骗你的，看来你对自己也不怎么放心啊？”

顾卿烟伸手敲他。

白子城笑笑：“念顾还没起，你呢？培根面b可以么？”

白子城的样子太家常了，身上甚至还穿着一条围裙，粉粉的颜。顾卿烟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忍不住笑问道：“那个，我问个问题……”

“你说。”

“你的围裙，从哪里来的？”顾卿烟笑出声。

“这个？”白子城一怔：“家里的，我以为你会喜欢。”

“喜欢看你穿么？”顾卿烟唇角弧度更高：“我也觉得，看你穿挺不错的。”

莫名其妙地有点，顾卿烟眯着眼睛想。

白子城没和她计较，笑笑就将面b递给她：“刚好热的，去吃饭吧。”

谁都没有提及昨晚的事，昨晚的失，乃至昨晚挣扎不休的抉择。

谁都没有提及。

顾卿烟坐在餐桌前，无聊地刷着手机。

“今天下午，我会带念顾去医院做个检查。”端着咖啡进来的白子城如是道。

顾卿烟怔住：“今天？”

“恩，事不宜迟。”白子城颔首。

顾卿烟点点头：“好，是风喻的同学么？”

“对，以后不会在外面找医生，直到一切结束。”白子城道。

顾卿烟这才点头：“我明白了。”

“对了，有件事我想你还不知道，”白子城顿了顿，这才将一张照片递给顾卿烟：“我刚刚收到了这个。”

顾卿烟看了照片一眼，径自怔住了：“这不可能。”

“我也觉得。”白子城淡淡道：“当时我亲自看着将他送走的。”

“可是现在……”顾卿烟看着那张席言走在城街头的照片，脸有点难看：“这件事其实我比你更早知，但是我没有想到，萧墨霖会做到这一步。”

白子城微微蹙眉：“你知道？”

“萧墨霖给我看过，这些人的照片，我知道他们还活着，而且如果萧墨霖给我看的是真的，那么他们全都被救出来了，是么？”

白子城的脸有点难看：“我以为，这是不可能的。”

“如果席言回来，他一定会来找我。”顾卿烟笃定道。

“还有一种可能，他已经把这一切忘了。”白子城淡淡说着。

顾卿烟看向白子城，眼底满是惊诧。

“你大概是忘了，当时组织来威胁你的时候不是也用过这样的手段么？”白子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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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烟咬住下唇：“我以为席言的记忆并不重要。”

“或许，但是同样或许，组织对每个人都用了同样的招数。”白子城说着，忽然道：“其实还有一个可能……”

他顿了顿，手在手机上快速敲击了几下，这才道：“我会给欧阳绣那边的人加大力度，b免席言去那边生事。”

顾卿烟看向白子城，眼底满是叹息。

倘若没有自己，那么白子城永远不需要面对这些选择，这些挣扎。

她没有再说什么，嘴唇轻轻动了动，道：“我今天下午不去医院了。”

白子城一怔，还是答应了：“好。”

“我和席言联系一下，至少，我需要知道席言他们现在收到的消息是怎么样的。”顾卿烟的语气很是惶急：“然后我再和风喻联系，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风喻给席言做个心理诊断……”

“卿烟，你乱了。”白子城沉默片刻，轻轻拍了拍顾卿烟的头。

顾卿烟微微一怔，闭了闭眼。

白子城笑笑：“还有一周的时间，如果可以，我们首先要理念顾的芯片，然后确认你的记忆可以被消除是真的还是假的，事实上，我不相信这样的事在现在的科技水平下可以实现。”

顾卿烟摁了摁太阳穴，她忽然觉得太阳穴一鼓一鼓地作痛。

“我之前觉得很奇怪，因为萧墨霖似乎是能够监视我，在的时候就是如此。”顾卿烟低声道。

“是芯片？”白子城蹙眉，语气中不是没有怀疑。

顾卿烟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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