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晴的眼里，顾卿烟始终是温和的，她的温和体现在每一个层面，比如对白子城的任，顾卿烟永远有办法。

曾经的那个也是，现在的这个也是。

可是仔细想来，好像从来没有人在意过，这样温和而平静的顾卿烟，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

也正是因为习惯地迁就了，所以这种迁就成为了理所当然的事。

只有在顾卿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出口了，年晴方才发觉自己居然一直真的就这样忽视了。

“少夫人，这些想法，其实您可以和白少说的。您现在的选择等同于是在消极逃b，可这样的作法不是最好的办法，律师不是最喜欢解决问题吗？”

的确，律师最喜欢解决问题，而是同样有一句话是，一个人最难解决的，恐怕就是她自己的问题了，更何况……这是感问题。

顾卿烟沉默了一会儿，轻叹了口气：“你最近对我和白少的事好像很热衷。”

“这次的事让我意识到，你们这样分居下去，对你们两个人都不好。”年晴执拗地说着。

顾卿烟闻言，便微微弯唇笑了：“是我决定的分居，可是这也是白少应允的，更何况……年晴你应当比谁都了解，我和白子城的感中，究竟是谁在主导。”

见年晴没开口，顾卿烟干脆继续说了下去：“在这样的况下，白子城会允许我离开，唯一的原因大概就是他厌倦了，年晴，没有人比你更明白，白子城到底是怎样待我。所以他给出了信号，就是在告诉我我该离开了，如果我不退场，被伤的更惨的人一定是我。因为我喜欢他，而白子城，大概是不喜欢我的吧。”

她的语气那么平静那么淡漠，几乎近似于寒凉，而这样的语气让年晴心惊胆z，到底要被伤得多深，才能用这样的语气将这一切这样平静都说出来？

年晴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小声道：“对不起，我明白了。”

顾卿烟笑了笑，年晴便开口道：“其实我一直想要和少夫人说，虽然白少并不希望您知道，但是……如果白少需要的话，您会回来吗？”

她的语气带着一点忐忑的意味，顾卿烟蹙眉看她一眼，却遗憾地什么都没有捕捉到：“白少需要我？”

顾卿烟笑了笑，漠然摇头：“我不认为白少有需要我的时候。”

“白少也是个人，即使是他，也一定会有一些事，是自己解决不了的。”年晴惶急道。

顾卿烟低眉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有的话，我希望他能够亲自告诉我。”

“那么……”

“我会。”顾卿烟无奈地笑了笑，还是如是道。

年晴的眼底添上三分笑意：“少夫人果然是个好人。”

“你这样说，我会认为你在骂我。”顾卿烟的表有点无奈。

年晴摇摇头：“少夫人一直都很善，和白少身边的其他人不一样。”

顾卿烟沉默了一会儿，轻笑道：“你说的其他人，也b括曾经的顾卿烟吗？”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一扇大门被打开了一样，年晴居然真的认真地想了想，道：“如果是曾经的顾小，想必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的、”

顾卿烟忽然道：“我曾经和白少说过一个设想，其实那个梦，后来有了后续，由现在的我说出来，或许白少也不会相信，但是……你可以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

“您说。”年晴闻言，神也郑重些许。

顾卿烟轻声道：“原本的顾卿烟很可能没有死，她当时只是为了将文件还给白子城，可是有人创造了那次车祸，让顾卿烟和白少一起陷入危机，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那个人拿走了那份文件。”

年晴看了顾卿烟一会儿，疑道：“少夫人，您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你不要叫我少夫人了，我和白少已经没什么关联了。”顾卿烟无奈地笑道：“听着怪别扭的。”

“抱歉，我只是叫习惯了。”年晴垂眸道，显然没有打算改口。

顾卿烟只能认了：“没关系，你说。”

“少夫人可曾想过，为什么你会做这样的梦？”年晴正道。

顾卿烟怔住。

久，她方才强自打起神笑道：“大概是因为日有所有所梦吧。”

“如果是日有所有所梦的话，或许是太详细了些。”年晴笑笑。

顾卿烟看了年晴一会儿，方才轻声道：“你的意是，我可能是顾卿……”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年晴已经开口了：“少夫人可能真的是商业间谍，您知道吧？现在很多人会将记忆植入给你，让你误以为自己经历过很多事，或是知道很多事。”

顾卿烟瞪大眼睛，静静地听着，年晴已经说了下去：“我的意是，虽然少夫人其实并没有经历过这些，但是会误以为这些是你记得的，他们送您来，很可能就是为了这个缘故，只是您没有成功。如果您成功了，也许白少真的会将您当成顾小也说不定。”

沉默久，顾卿烟苦笑：“年晴，你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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