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后，顾卿烟明显感觉事变得不对劲了。

白子城和她重新陷入了冷z，而这一次，似乎是比每一次都要严重。

因为白子城把年晴调走了，看到夏雯雯回来的时候，顾卿烟觉得自己的心几乎是崩溃的。

“我不需要助理。”顾卿烟揉了揉额头。

夏雯雯凑近了一点：“可是白少觉得少夫人是需要的。”

顾卿烟抬头看她，蹙眉：“你很喜欢回来？”

夏雯雯的笑容更深了：“你不喜欢我，对吧？我记得之前就是你和白少说了我的坏话，让我从这里离开了，但是很可惜，我又回来了，而这次，我很喜欢你的位置。”

顾卿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夏雯雯，如果说年晴已经是打磨好了的一块敛温和的玉的话，那么夏雯雯则不然，夏雯雯的事风格很锋芒毕露，她是如此地毫不遮掩，让顾卿烟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此时此刻，夏雯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环顾了四周，继而问道：“有什么需要我理的吗？”

顾卿烟哪里敢让她理什么，摇摇头：“最近比较空闲。”

“哦对了，白少让我和您说一声，上班时间就不要往窗外看了，他不在对面了。”夏雯雯说完这句话，满意地出去了。

顾卿烟坐在沙发椅上，微微闭了闭眼。

自从白子城将办公室搬到了对面，时不时看一眼窗外的确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这句话她不该信的，白子城不是会出言嘲讽的人，他很少会说这样刻薄的话。

可是夏雯雯的神是那么地笃定，让顾卿烟不得不去确认一下。

犹豫久，顾卿烟佯作无事地向后靠了靠，看向那扇再悉不过的窗。

果然，对面空空如也。

那间办公室的人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或者……只是自己无聊时候的妄想。

顾卿烟忽然觉得心底有点难受，她看向自己的桌案，那上面经常是有一杯拿铁的，脱脂，不加糖。

那是年晴经常给自己煮的，而现在，白子城将所有的习惯一一打破了，连接送顾卿烟的司机都被换掉了，年晴更是悄无声息地淡出了她的生活。

如果说什么是没有变的——

大概只有他病的控制吧。

顾卿烟看向窗外，夏雯雯正翘着脚坐着，神采飞扬的样子让顾卿烟看着就忍不住心生烦厌。

“进来一下。”顾卿烟对外间的人说道。

夏雯雯显然是微微一怔，这才不不愿地走了进来。

见夏雯雯要坐下，顾卿烟笑了笑：“你来是什么职位？”

“律师助理。”夏雯雯好歹也是大学生刚毕业，气势上就输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三年的顾卿烟一截，此时脸也微微变了，显然是意识到了顾卿烟要给她下马威了。

顾卿烟就笑了笑：“很好，你帮我去拿一下那摞文件。”

夏雯雯看向顾卿烟指着的位置，蹙眉：“那些都要吗？”

“作为助理，你可以讨价还价吗？如果你就是这样的工作度，到时候也要和户讨价还价吗？”

夏雯雯在心底低咒一声，摇头：“我这就去，顾律师。”

后面的那个字简直是咬牙切齿。

对于她的恶劣度，顾卿烟没有计较太多，只是淡淡笑道：“拿到这里来。”

“这么多……都是十年前的案卷了？”夏雯雯问。

“对，因为最近没有什么新案子你能帮上忙，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些整理工作，你是大毕业的对吧？”顾卿烟笑靥如花。

夏雯雯看着她的笑容，一时之间竟是有点失神，点头：“对。”

“很好，你们应该有一门课叫做数据分析，法学院也会修课，这个和那个密切相关，帮我把这些都整理出来，每个案子的争点，如果放到现在的法律框架下，可能改进的办案，给我做出一张详尽的表格来。”顾卿烟冷静道。

她的语气一本正经，完全不像是在刁难人。

夏雯雯不干了。

她来这里本来就是白子城的命令，来的时候白子城那表，好像是下一秒就要休妻似的，黑得可怕。

结果现在这是什么意啊？

自己凭什么听她的啊？

“顾卿烟，我希望你明白……”夏雯雯掩饰不住心底的怒气。

“你在直呼我的名字，希望你没有忘记，你还是律师助理这个既定事实。”顾卿烟含笑提醒道：“你能否转正，可是和我息息相关，你想把实习挂在刘律师名下，可是刘律师那边已经将你的档案转交给我了。”

夏雯雯蹙眉：“白少已经吩咐过……”

“是啊，可惜，就在这里呢，你的实习证也在我这里呢，如果你表现不好的话，我是很大公无私的。”顾卿烟眨眨眼，笑容十分纯又无辜。

半分钟后，夏雯雯抱着厚厚一沓文件从顾卿烟的办公室门里面走出去，甚至十分好脾气地回头，将顾卿烟的门小心翼翼地掩住了。

顾卿烟在门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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