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过去的事，很多都有点想不起来了。”顾卿烟只犹豫了那么一秒，就含笑道。

林云月弯弯唇角：“哎呀，和我听说的一样，在白子城的生日宴上，是吧？”

顾卿烟佯作无事地笑笑：“是啊。”

心底的担忧却是翻江倒海，那是白子城在城四少那桌上说的，是谁将这件事告诉了林云月？

顾卿烟的脑子转的很快，然而林云月明显没打算让她好好考：“那么你喜欢白子城吗？”

又是这个问题。

顾卿烟觉得很头疼。

林云月浑然未觉，摇摇手笑了：“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嘛，你喜欢的话就留在他身边，我现在还在纠结要不要努力一下拆散你们两个，如果你不喜欢……那就离开他，让我和他在一起，你有什么条件，我都会满足你。”

顾卿烟看了林云月片刻，忽然笑了：“听我说了这么久，不如我们来问问林小。”

林云月点点头：“你有什么要问的？”

“很简单，你这么喜欢他，在顾卿烟消失的那三年，你在哪里？”顾卿烟紧紧盯着林云月的眼睛。

做了这么几年律师，其他的事没学会，至少也学会了抓重点。顾卿烟想，现在把自己放出去吵架，估计一般人肯定吵不过自己了。

林云月果然被问住了，她的手不自在地揪着自己的衣角，久才轻声道：“我那时候……不在。”

“那么你和白子城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你要问我们的爱史吗？”林云月笑道。

她的眼底一派浪漫天真，其实顾卿烟有点好奇，生长在那样的环境里，她怎么会有那样澄澈的眼神。

可是这些都不是重点。

顾卿烟轻轻搅拌着面前的咖啡，微微笑了：“是啊，可以听吗？”

“当然，还有四十分钟，你确定不吃点什么嘛？身边都是你的同事，我就算是要下手，也不会选择这里的。”林云月无辜地笑道。

顾卿烟看了林云月一会，摇摇头笑了：“谢谢好意。”

林云月便打开了话匣子，从她是如何对白子城一见钟，讲到了他们因为顾卿烟的出现而关系进入冰点，再讲到白子城为了顾卿烟威胁她。

林云月讲起这些的时候，眉飞舞眼底一片云淡风轻。

顾卿烟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这和自己认知的爱观不一样。

按照顾卿烟的想法，喜欢一个人……不该是这样的。

“有没有觉得很感动？”林云月笑眯眯道。

顾卿烟看她，含笑点了点头：“按照你的想法，我该是你的敌。”

“我没这样想过，怎么说呢，我觉得你们并不像是在外面看起来那样。”林云月将最后一口饮料喝掉，看向顾卿烟：“你觉得呢？你们真的能相爱吗”

这个问题又是直球。

顾卿烟笑着看向林云月：“这是我们的事。”

“嗯，没问题，”林云月看了顾卿烟一会儿，眉眼弯弯地笑了：“是这样的，我只是给你提出另一条，如果你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找我。我可以带你离开这样的生活，回到你原本的世界里面去。”

她的话是的。

如果是从前的顾卿烟，她保证自己下一秒就会接受。

可是现在……

她喜欢上白子城了。

即使明知道不该如此，但是没有意义。因为喜欢了就是喜欢了。

林云月盯着顾卿烟，眨眨眼：“你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顾卿烟笑笑：“至少现在，这不会是我的选择。”

“嗯，这样说就是还有希望。”林云月听完了，一拍手点点头：“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动用暴力，我还是很喜欢子城的，现在也挺喜欢你。”

顾卿烟笑出声。

这个人……真是不讲道理。

林云月也跟着笑了，她用一种很孩子气的动作摇了摇面前的饮料杯，又丢到了一边，想了想道：“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吗？”

“我知道，”顾卿烟无奈地笑：“最开始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我在慢慢适应。”

“你说的是社会阶层？”

顾卿烟点头，直觉告诉她，面前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生又要说出什么话了。

果然，林云月微微一笑，凑近了一点：“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你要知道，短短的时间，白氏是不可能复苏的，你自己可以想想看，白氏到底靠着什么生意才挽回了当年的损失。”

林云月将炸弹丢下了，眨眨眼笑了笑，扣上了一顶俏皮的帽子：“我该走了。”

“再会。”顾卿烟笑道。

“再会，我希望下次，你可以带给我一个你满意的答案，哦对了，我助理的号码在那张账单上。”林云月笑：“你请，就当做是对抢了我梦中人的赔罪。”

顾卿烟看着那张账单，有点无奈，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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