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盯着来人看。见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又见其堂而皇之地一屁股坐在一张凳子上，浑不把屋里的所有人放在眼里。

：“他娘的，竟把这儿当成你家了。该死的，你知道这是哪吗？知道小爷我是谁吗？”立根骂道。

那人不齿道：“乱臣贼子，混世魔王，我当然知道你是谁。我恨不得食你肉寝你皮。只可惜被你们捷足先登抢了先机，否则，你们现在就是我的阶下囚。恨苍天无眼，令小人得志，搅得五洲动荡，四海不宁。”

立根不怒反笑道：“怪不得你爹甘愿为你卖命，原来你是颠倒黑白不分是非的祖师爷。可惜，不管你如何巧舌如簧，也不管你如何怨天恨地，反正你已经活到了人生终点。你也不用屁股想想，仅凭一千八百人就妄图打败我们。可能吗？前年你们二十万大军来围剿我们，反被我们杀得一败涂地。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我奉劝你，老老实实把你所知道的全部倒出来，省的皮肉吃苦。”

：“君子立于天地之间，何惧生死。既已落在你们手里，我就没有打算活着出去。我为大清廷献身，死得其所。”

立根觉得此人吃错了药，即好气又好笑，说：“好吧，我就遂了你的意愿，让你死得其所。赵武，动手，先把这个伪君子的小手指拽掉。”

赵武一脚把那人踢翻在地，揪住那人的右手小指，硬生生拽了下来。那人疼的杀猪般吼叫不止，滚在地上不停地翻腾。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方消停下来。

立根嘲讽道：“伪君子，请坐。咱们重新理论理论。你们吃人肉喝人血偷卖鸦片，不知祸害了多少人？今天，你还敢大言不惭的称自己是君子，还敢说愿意为大清朝献身。你仅仅为大清朝奉献了一个小手指，就不情不愿的。怎么啦？咋不侃侃而谈啦？有骨气的话就坐回去，咱俩接着谈。”

那人爬在地上闭住双眼一声不吭。

立根大喝道：“赵强，动手，把狗日的另一个小指拽掉。”

那人才要翻身求饶。赵强不由分说，扳住那人的小手指一下子拽了下来。那人又撕心裂肺的嚎叫起来，翻来覆去在地上滚动着。又过了半个时辰，嚎叫声渐渐平息。

立根问道：“任凭你铁齿铜牙，嘴硬如钢，也吃不住两根手指的疼痛。怎么样？还敢逞口舌之利吗？”

那人口齿不清的喃喃道：“士可杀不可辱。我甘愿为大清朝肝脑涂地，只求早死。”

立根轻蔑道：“好啊，想死容易，你可以咬舌自尽。大清朝已是垂暮老人，奄奄一息，或许明天就会咽气。你正好去陪葬，以此完成你的夙愿。我们等你一炷香的时间，看看你这个孝子贤孙到底有没有这个勇气。”

然而过了半个时辰，那人光哼哼唧唧，却不敢自寻死路。

立根怒喝道：“赵猛，动手，拽掉他的大拇指。”

那人仍然不甘示弱，喊一声：“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给我一把刀。”

：“赵猛，把你的宝剑给他。倒要称称他值几斤几两？”立根大叫道。

赵猛拔出宝剑，扔在了那人面前，蔑视道：“自己动手吧。你如有胆自刎，我自费给你买一口上好的棺木，再找一块上好的坟地埋了你。如不敢动手自刎，我拽掉你两根大拇指，开始吧。”

那人颤颤巍巍勉强拿起宝剑，在脖子前比试了几下，终究缺乏自杀的勇气，又把宝剑抛在了一旁。赵猛恼火得难以自制，揪住那人的大拇指掰扯断，而后又撕拽下来。

那人惨呼一声，昏厥了过去。赵龙上前点其血脉，防止那人流血过多而死亡。

立根说：“咱们吃饭去，下午再接着审问，不怕他不招供。”

赵龙说：“连续审讯，只怕他吃不消而一命呜呼。万一死了，就得不到口供了。”

立根不以为然道：“狗日的又臭又硬，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临死以前，也得撬开他的嘴巴。好在咱们已经掌握了土匪的基本信息。刚刚没听狗日的说嘛：咱们捷足先登，他们晚了一步。这就说明他们原本打算集中力量袭击咱们，只是被咱们提前了一步剿灭了他们。我料定，克坪县境内还潜藏着大批匪徒。最近几天极有可能前来劫牢。”

赵虎赞同道：“众匪徒伤亡惨重，必定会疯狂报复。大牢里关押着那么多匪徒，而且还有他们的主要头目，他们铤而走险的可能性极大。”

史振东说：“那咱们可得倍加提防。尤其是关押匪徒的大牢，得派重兵防护。”

赵龙说：“也许还有另外几种可能，那就是匪徒正在其他地方寻找咱们的薄弱环节下手。也许他们还有其他的落脚之处，现在暂避风头，等以后再伺机而动。到目前为止，那些匪徒的行动脉络，互相间的联系渠道，他们的总头目是谁，等等等等，咱们一概不知。这里面还存在着许多不确定因素。这种种答案，必须由这些活着的匪徒口中提供。如依照我的意见，暂且把这个狗头军师押回大牢，下午继续审问那个管家。”

：“行。赵叔叔，那就按照你的意见办，下午你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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