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安俯首做大惊失色状,假节钺此刻他是万万不可接受的。>
这一来,他知道这是萧衍用来换取亲政的筹码。>
二来,假节钺出行乃行帝王之仪,自古以来受此封赏的臣子大多没有好下场,以臣子身行帝王礼,功高震主,木秀于林。>
更何况以当今谢家的权势,这假节钺的虚名可有可无。>
一念至此,谢怀安低头便拜,身体略微颤抖:“陛下,老臣受先皇所托,素来兢兢业业,何德何能受陛下这等封赏,折煞老臣了!”>
萧衍坐在龙椅之上,眼神中似有玩味神色,暗骂一声老狐狸。>
“朕受蒙蔽多年,重开灵智,谢卿作为三朝元老,为我大佑江山鞠躬尽瘁,朕认为再多封赏也不为过。”>
谢怀安执政多年,演技自然是游刃有余,当下组织语言:“老臣为我大佑勤勤恳恳,如今陛下已去沉疴,老臣自认无愧先皇所托,无愧我大佑。”>
此言一出朝堂皆惊,身后文官哗啦啦的跪下一大片,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山呼海啸之势,萧衍尽收眼底。>
虽然他有心理准备,但是这太和殿内跪下一半多的群臣,让他目光变得微寒。>
“众爱卿平身,谢柱国乃我大佑栋梁,朕这天下还要多多仰仗谢柱国的操劳。”>
“微臣,敢不从命。”>
至此封赏之事至此已然作罢。>
“那就以谢卿所言,此事容后再议!”>
谢怀安行礼,看不出喜怒,口中高呼:“陛下圣明!”>
萧衍看到谢怀安辞掉后,试探性说道:“朕前些时日偶得一女,如若不是她,朕可能再也不会重开灵智,所以,朕想封其为贵妃,不知国舅意下如何?”>
萧衍此时毫无权利可言,只能徐徐图之,谢怀安除却门下省侍中、上柱国、凤阁大学生之外,更是当朝国舅,封妃乃是帝王家事,因此萧衍以国舅之称询问。>
谢怀安道:“可是宁家女?”>
萧衍点头称是。>
对此谢怀安没有异议,毕竟封妃是帝王家事,更何况萧衍陈其利弊,宁家女也算是在萧衍重开灵智之事大功一件。>
“陛下正值年轻力壮,却没有子嗣,陛下应该尽快开枝散叶,宁家女也算功劳一件,老臣对此没有异议。”>
看见谢怀安点头,萧衍顿时暗中松了口气。门下省权力极大,当朝三省,除了门下省之外,中书省当中谢怀安又有凤阁大学士身份,没有谢怀安允诺,就连诏书也颁发不出去。>
由此可见他这个皇帝已经彻底被架空了。>
萧衍继续说道:“宁妃身世凄惨,家中只有一兄,名虎臣,兄妹二人自幼相互扶持,朕觉得宁虎臣也当一并封赏,不知国舅以为封赏什么合适?”>
从刚开始的黄州庐山匪患开始,萧衍至此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獠牙,最是无情帝王家,抛却宁若玉的可人之外,他最主要的目的其实就是对他这个小舅子示好,宁虎臣出身寒门,手握军权,是他拉拢班底的第一人选。>
谢怀安滴水不漏,城府极深。>
“陛下可怜宁氏兄妹,宁贵妃得享圣恩,臣以为封宁虎臣为长安县伯爵最为合适。”>
“善!”>
宁虎臣身披铁甲,身材雄壮走出武官队列,叩首谢恩,萧衍暗中打量宁虎臣,很是满意。>
谢怀安此番言论看似前后不搭,先是提到宁若玉得享圣恩,后面直接提议封伯,实际上就是提醒萧衍,宁若玉受宠不假,但是别忘了谢依韵。>
萧衍自然明白,当即表态:“皇贵妃来年及笄,后宫空置,按礼来年才能执掌后宫,朕欲让其现在就开始执掌,省的到时手足无措。”>
萧衍直接给谢怀安吃了一颗定心丸,告诉他不会忘记立谢依韵为后,而且现在就让谢依韵执掌后宫行使黄后权利。>
“此事是陛下家事!陛下自行决断即可,不必事事过问老臣。”>
萧衍差点口吐脏话,刚才封宁若玉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自行决断?>
但还是说道:“朕之家事亦是国事,更何况谢卿乃是朝堂栋梁,当为朕把关,朕可不想百年之后被史书评为刚愎自用。”>
“陛下圣明!”>
朝堂群臣高呼。>
一时之间群臣和睦,其乐融融,实则暗流涌动。>
在这种和谐分蛋糕的氛围中,萧衍话风一转,突然提及黄州庐山匪患。>
“黄州庐山府水匪横行,庐山地形险峻,穷山恶水居多,乃我大佑数建国百年来,屈指可数的造反行为,天下百姓想必正翘首以盼,看我朝堂如何整治,若此时主帅不能将其一击而毙,势必影响我大佑庙堂威望。今后若再有匪患横行,我大佑天威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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