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
万阳明办公室。
“报告，任家的人到了。”
“带进来。”
“是！”
不会一儿，两个人被带进了办公室。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年轻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高挑，英俊潇洒，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
后面那人就看着平凡了许多，手中还捧着几本册子。
年轻人率先走到万阳明的桌前。
“任飞宇，见过万叔叔。”
万阳明微微点头。
“飞宇啊，一段时间不见，你的实力又见长了。”
“万叔叔过奖了，在您面前，飞宇就如皓月下的荧光，黯然失色。”
“你还是这么会说话。坐。”
任飞宇坐了下来，身后那人仍是站着。
万阳明瞥了一眼那人手上的几本册子。
“这次，城主大人下令审计全城重点项目，研究所这边的审计委托任家下面的一家事务所开展，由你具体负责实施，说说看，查出什么了？”
任飞宇伸手接过最上面一本册子。
“研究所是新成立的项目，且由于事关重大，因此在建设之初就严防死守，这账面上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经过审计，小侄发现，有两笔钱的去向比较奇怪。”
“但说无妨。”
“好。这第一笔，是购置空间粒子对撞机的经费，倒不是说花的钱多了或是少了，毕竟这种配置的机子放眼全域也就那么几台，价格透明得很。小侄奇怪的地方在于，那台空间粒子对撞机购置以后，只在最开始几天用过几次，后来就被闲置了。小侄非常困惑，既然只是用几次，为什么不去借一台，而是要自己买？从隔壁临陇城运过来，来回费用也远在购置之下。”
任飞宇看了眼万阳明，发现他没有解释的打算，只好继续说道：
“这第二笔，就是人员经费。研究所在立项之初，人员经费这块就是定死的，除非有研究人员后期出入，否则的话是不会增减的。据调查，研究所共设所长一名，副所长一名，研究员二十名，其余人员十名，共计三十二人。但小侄这几天亲眼观察所见，前来研究所上班的，只有那十名非研究人员，奇怪的是，这每月的工资却是按五十二人实发的，请问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万阳明笑了笑。
拿过一个杯子，放在任飞宇跟前，又亲手替他倒上了茶。
“天罗大学经济学院代理副院长，果然名不虚传。你说的这两件事，确有其事，只是个中原因，你恐怕不是很清楚。”
“愿闻其详。”
“研究所的所长，你知道是谁？”
“唔，这上面有写，是一名叫作夏小宁的年轻人，今年二十岁，学历……高中毕业？”
“对，你没看错，高中毕业。”
“万叔叔，别怪我多嘴。这高中毕业的人，何德何能可以成为空间研究所的所长？”
“他可是范家推荐之人，我不信你任家没有调查过。但既然你当面问出来了，我也不会糊弄你。这么说吧，论学识，夏小宁不及你百分之一，但论对界隙的研究能力，至少在这奉灵城，无人能出其右。”
“哦？万叔叔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那小侄倒是要抽空拜见下此人了。”
“他现在正在研究所内闭关，等他出来之时，我再替你引见。”
任飞宇微微皱眉。
“在研究所内闭关？这研究所，不应该是全体研究人员的公用场所，怎么就变成他的私人闭关地了？”
“你的这个问题，以及你刚刚提出的那两个问题，我可以一并答复你。”
“您说。”
“夏所长对界隙的研究正处于关键阶段，别人帮不了他，只能靠他自己。所以，空间粒子对撞机自购置以来，鲜有用之。那些个没来上班的研究员，也是夏所长和范副所长亲自下令叫他们在家中继续研究，夏所长未出关前，都不用来上班。至于夏所长具体在研究什么，这个不属于审计范围，恕我无法回答。”
任飞宇斟酌着说道：“万叔叔如果不告知具体缘由，小侄这报告，恐怕很难写出来。”
“这倒不难，你真要写，就写军事机密吧。”
“这……”
“怎么，信不过你万叔叔？认为我在偏帮夏所长？”
“不敢。只不过……算了，那能否容我在这多呆几日，我想亲自见见夏所长。”
“也好。”
任飞宇起身拜别万阳明，带人退出了办公室。
万阳明将目光越过窗户，投向研究所大门。
那门，仍是紧闭的。
整整三天，除了镇灵子每天准时出来取一日三餐，就再未打开过。
“夏小宁，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就抗不住了。还有，你会带出什么来回报我替你遮掩事实真相？”
在万阳明的忧虑中，一夜又过去了。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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