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阳刚的声音。
“许糯同志,你怎么在这啊?”
胖男人觉得声音耳熟,转过去一看,小眼睛睁大,露出几分讨好:“聂警官。”
供销社就那么点大,大家的注意力明里暗里都再打量许糯,这下听到聂文凯是个警察,当下便没人再敢往那边瞧。
倒是陆雪云愤愤不平的看了许糯好几眼。
胖男人看见聂文凯手上拿着一把黑色布面大雨伞,明知故问:“来买伞啊?”
聂文凯人和气,点头:“是,突然下雨了,怕东西湿了。”
他怀里抱着一包东西,看着像是别的地方邮过来的,上面的封口还没拆。
胖男人艳羡的看了一眼,真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为着个包裹都能舍得买把伞,他觉得自己两颗猪油糖是买不下去了,想凑过去再和许糯说话,却见她已经走到边上,和聂文凯说上话了。
看那架势还是熟人。
胖男人讪讪的站在一边。
聂文凯没想到在这也能碰到许糯,清明的双目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惊喜:“你怎么在这啊?”
许糯指了指林晓凤,小声说:“我来找朋友,这不下雨了回不去,我就帮帮忙。”
聂文凯举了举手里的伞:“我的伞给你,一回你撑这个回去。”
他特地来买伞遮包裹,说明是很重要的东西,许糯哪能借他的伞,她摆手:“不用啦,小凤也有伞,我就是想等雨停再走。”
她往外头看了一眼,雨势比方才大了许多。
许糯不喜欢雨天,眉头不自觉的微蹙,更显得几分可怜。
“哦对了。”
聂文凯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两封信,将其中一封交给许糯。
是沪上寄来的,字迹工整,和厉显苍松有力的字迹不同,苏诏的含蓄几分。
递来的这一封上头写了她的名字。
“苏诏从沪上寄来的,这封是给你的,你等我把包裹拆了,里头也有你的东西。”
他快言快语的说完,想起这处不少的人,寄信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但怕旁人误会了,又补了句:“兴许是听说你要考试了,写信给你加油打气。”
苏诏这个名字在鹿县可是如雷贯耳。
农民兴许还不晓得这个人,但在城里头的这些个,多多少少都是听过的。
刚刚跟许糯搭讪过的胖男人忍不住出声:“是,是咱鹿县出的那个省状元,陈局长家的公子苏诏吗?”
他记得陈局长家的儿子就是在沪大。
聂文凯点了点头。
跟陆雪云她们站在一起的李红突然“啊”一声,问许言:“糯糯之前复习的那个笔记是不是就是苏诏的啊?”
许言点头:“嗯,苏少爷是糯糯的朋友。”
李红恍然大悟:“原来是省状元啊,难怪重点记得那么好。”
其他知青忍不住问:“什么笔记啊?”
李红说:“高考笔记啊,之前糯糯借我看过,里头的难点明细啊记得可清楚了。”
其他也有想法高考的不免心动,问许言:“许言同志,你能不能问你妹妹借一下,让我也看几天啊?”
说这话的人叫魏静香,之前许糯被陈翠萍冤枉的时候,她可是站在陆雪云那边冷嘲热讽的。
许言说:“那是糯糯的东西,你要的话自己找她借。”
这就是推辞了,没想到魏静香真的上前去,也不顾许糯和聂文凯在说话,直接就插进去:“许糯同志,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魏静香,是鹿县村的知青,你姐姐说你那有省状元的笔记,我也想考大学,能不能借我看看啊?”
她故意放柔了声音,说的慢声慢气的,目光时不时的转到在拆包裹的聂文凯身上,很是期待的看着许糯。
许糯不记得这人是谁,但她没印象的肯定就是与她没什么交情的,她将信折起来收到自己的小包里,冲魏静香摇头,声音甜甜的:“不好意思啊这位同志,我已经把笔记都还给人家了。”
魏静香之前见许糯软糯可爱,以为她很好说话,没想到竟这样拒绝了,她呆了呆:“啊?还了啊?”
聂文凯拆好了包裹。
苏诏兴许是个有强迫症的人,包裹里的东西摆放的规则对称,一模一样的东西,左右两份。
好在都用淡蓝色的丝绸袋子扎起来了,其中一份上头放了卡片,写着:祝高考顺利。
陆雪云看着那东西,心里酸水直冒。
只见那淡蓝丝绸里捆了好几盒外国字母的包装,陆雪云好些都不认得,只见过其中两种,是国外的巧克力和饼干,味道很好,价格很贵。
许糯有些不想接,但聂文凯直接就往她怀里放,大刺刺的说:“我就说吧,苏诏肯定是给你加油打气来了。”
另一份是给陈青霞的,聂文凯并着信和外头的封纸一裹,一侧头见魏静香站在边上看着自己。
他奇怪:“这位同志,有什么事吗?”
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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