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一脸为难，“我爷爷那套剑法，向来都是不会随便外传的。除了我和师兄，还有其他的弟子以外，再没有人知道过。”

“我之所以教你，多半还是看在师兄的面子上，可是……”

云竹说话磕磕巴巴。

显然是不想违背这个规定。

“那你的意思是，我只有拜师，才可以学你师傅那一套独门剑法了？”

姜素这段时间可不是白来的。

关于徐子其师傅留下来的那几套书，她还是有看过一些。

所以她才会得知，那套独门剑法。

不得不说，自古武功还真是博大精深。

其高深莫测的程度，一点不亚于诗词歌赋文学典籍。

同时也让她明白，能够打败对手的关键并不在于力量。

“嗯，爷爷生前就是这么规定的。”

云竹点点头。

“嗯，那怎样才算得上是拜师成功呢？”

虽然那位老先生已经过世多年，但是姜素还是打算先打听打听。

“爷爷生前，都会让徒弟奉上一杯亲手泡的拜师茶，并且对他磕上三个响头。”云竹回忆说道。

姜素还打算等云竹再说下去。

可是等了半天，却都没有等来云竹继续说话。

“没了？就这么简单？”

姜素追问。

云竹想当然的点头，“是啊，就是这么简单。爷爷是个很随性的人，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更不需要什么三叩九拜。”

说到此处，云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不过爷爷收徒弟，一直都是看缘分的，这一般人，可是连敬茶的机会都没有。”

“我记得当年，那个什么大皇子也来找过爷爷，想要拜师学艺呢。”

大皇子？

姜素微愣，“你说的，可是顾北屿？”

“我不记得他的名字。”

云竹压根也想不起此人的长相，毕竟过了这么多年，记忆模糊也是正常的。

“可我知道，这家伙特别讨人厌，而且看上去和师兄很不和。”

是了。

能和徐子其表面都不和气的大皇子，除了顾北屿，估计也没谁了。

“那你看人的眼光还真准。”姜素略带调侃。

“不过话说回来，我要是对你师傅的灵位磕三个响头，泡一杯茶，那我是不是也能算他的弟子了？”

比起回忆顾北屿这人，学武才是她的头等大事。

“这个……”

云竹默了片刻，摇了摇头，“恐怕不行。”

“……”

姜素无言以对，心里暗道这丫头太古板。

本想跟她说道说道传承的意义，可仔细想了想，却还是忍了下来。

对付这样的人，光说是没有用的，必须反其道而行之！

“那不如这样吧，我们看天意。”

姜素忽然有了个主意。

“天意？”

云竹还没反应过来，姜素就已经快步走到了她前面。

两人一道回了木屋。

姜素放下剑，径直走到了摆放老先灵位的房间。

“师姐，你这是干什么。”

云竹追了进来。

这房间是爷爷的地盘，生前老人家就喜欢安静。

突然闯来不速之客，云竹肯定是不容许的。

“当然是来看天意啊。”

姜素回答道，“我一直相信，人有在天之灵，如果一会儿我给你爷爷上香，这香要是燃得慢，那就证明你爷爷不愿意收我为徒，但如果烧得快，就证明，你爷爷愿意接受我的香火，怎么样？”

姜素这个决定无疑是在赌。

因为没有人能够保证，一炷香燃烧的速度。

云竹当然也是这么以为的。

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有所犹豫。

“如何？”姜素再次发问。

“好吧，那就按你的意思来一次。”

云竹答应了下来，她看了一下牌位前的香炉，又补充了一点：“不过快慢总得有个参照，所以我也同你一块上香，若你的提前燃尽，就算是爷爷愿意收你为徒。”

“好，没问题。”

姜素很快就答应了这个请求。

与此同时，她又在心底默念。

云老先生，你在天之灵，可一定要助我一臂之力啊。

祈祷完毕，姜素和云竹一块儿点燃了三炷香，插进了香炉里。

起初，两边燃烧的速度一般无二。

姜素心揪成了一团。

突然，一阵寒风从身后拂过。

寒风吹到香炉前。

姜素这边的三炷香燃烧的速度缓缓加快。

而云竹的香虽然在风的作用下，也稍快了一些，却也远不及姜素的三炷香。

最终，姜素的香最快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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