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上得起这种学校的，家庭也大都不差，陈小曼游走于同学之中，客客气气地打着招呼。

“小曼，小曼！”一个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悠悠？”陈小曼回过头去。

云悠悠戴着学士帽，笑得开心极了：“哎呀，小曼，我就知道今天你肯定能回来，来来来，一起拍照片啊！”

说着，云悠悠举起了手机。

看着云悠悠身上的首饰和脚下的鞋，陈小曼知道，这姑娘最近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不错……就好。

“你有没有看我的视频啊？你哥那边还给了我几个头条，我现在粉丝有三百万啦！”云悠悠给陈小曼看着自己的主页，上面赫然有“美妆达人”的标签。

看着云悠悠的涨粉速度和个人能力，陈小曼觉得她将来也不愁当个小富婆。

“我最近都在投简历，没时间。”陈小曼掏出手机：“不过我可是关注了你的，而且还给你点赞。”

云悠悠大手一挥：“要不要合作啊？我们俩一起拍视频，我给你化妆，这个题材不错哦。”

的确，从前的云悠悠都是一个人唱独角戏，现在能给别人化妆，也是个不错的方向。

陈小曼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

毕竟云悠悠再发展发展，就是大v级别的人了，将来她们二人若是能强强联合，那就是双赢的局面。

“好，我这就跟助理说，安排一个最近的时间……你哪天有空？”

“嗯……周末？”陈小曼问道。

“好，没问题。”云悠悠的长指甲将屏幕敲得“哒哒”响，娴熟地给两三个助理分配任务。

“不错啊，助理都有了。”陈小曼笑着撞了一下云悠悠的肩膀。

她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呢！

“唉，精力跟不上啊，没人帮忙根本不行，这助理还是通过你哥的公司那边招的，话说你哥公司现在对我们的这个孵化计划，还真挺好，我知道的化妆师，有几个比我厉害的，粉丝都上千万了！”云悠悠感慨。

陈小曼知道顾辰的水平，他跟着顾老板熏陶，自己随便一点拨，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毕业的一天就在欢乐和略带感伤的喧闹中度过。

陈小曼花钱买了一套学士学位服和一个帽子，认认真真折好，郑重其事地拎在手里，去看肖凡。

如果肖凡还在的话，现在肯定在跟一堆学生干部吃饭喝酒吧。

她组织能力强，性格又不弱，手下得力干将一堆又一堆，没想到时至今日，来看她的，却是个死对头。

陈小曼轻轻一笑，将东西放在肖凡的骨灰盒前。

龛位上有肖凡的照片，黑白的颜色，神采飞扬的脸，怎么看怎么不像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样子。

“毕业了，你还没穿过这个，我给你带来，你试试。”陈小曼轻轻抹了一把龛位——这里被人照顾的很好，并没有灰尘。

“你要是好好努力，说不定还能当个歌手，不是走穴就是直播，别提多赚钱赚人气了。”陈小曼坐下来，随意地说道。

周围有清风拂过，门口新放的花圈纸钱哗啦啦响，像是有人在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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