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我站起来想跟他们问个明确时，却无一例外的立即换了话题。

我能感感到到，他们脸上的笑脸很虚伪，口口声声的“幸会、出门在外，有事您说话”之类的，也不过只是客套。

产生了这样的事，哪还有心情跟他们扯东扯西的！

我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地位，无暇往抱怨中国人骨子里的“各人自扫门前雪”，却又隐隐的感到有些不对劲。

“难不成那个谢尔盖不仅是个骗子，还是那伙老毛子故意给亮子下的套？”

高亮上次来阿尔太，我还没有辞职。哪怕这真是个骗局，但也不是针对我的。对他们来说，我只不过是个“意外之喜”。

谢尔盖与亮子达成口头约定，吃下他全部的货。这样，亮子就不会在途中出货，而是全部带到阿尔太，再之后……到了这里，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不能够快速出货，对于倒爷们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哪怕是他拿出一笔钱，摆平了市场上的那些老毛毛混混，可终极的成果……这趟生意很有可能会对亮子造成很大的打击。

那么，假如真是这样的话，是谁在针对亮子呢？

我瞥了瞥四周那些仍在低声窃语的倒爷们，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了。

按照我的分析，最有可能的……“为什么他们的消息来的这么快呢？为什么他们会知道这么多的内幕呢？”

我无法说服自己，可在情绪上又不愿意信任，这些同胞们会在阔别故土的万里之外，还会算计自己人。

“这不是自相残杀，便宜老毛子了吗？”

摇摇头，我情愿是自己想偏了，“还是等亮子回来再说吧！”

……

就在我的咖啡在那位毛子女侍者鄙夷的眼力中，已经续到第四杯时，门终于被推开了。

“坏了，筱筠。老柳他们那边也失事了，好几个的货也被扣了。”

“啊？”

我讶然而起，碰洒手边的咖啡也没什么感到，我的头脑里只有一个动机：次奥，不幸被我言中了。

失事的，都是湘人。换言之，对方针对的，不仅仅是我们，甚至不仅仅是柳申，而是那个即将要成立的湘南商会。

眼角扫了扫其他几桌，果然在高亮仓惶进来的时候，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结束了交谈。其中的几个，嘴角处还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他们，都是知情者，甚或者策划者。

我不由得眯缝起了双眼，一把拉住急促跑过来的亮子：“别吱声，我们出往说。”

“怎么了？筱筠。”

出了门口，亮子便赶紧问道。

而我拉着他一直绕过了咖啡馆的拐角，才低声将我的猜测告诉了他。

“啊？麻皮的，怪不得老柳也说这事很怪异，似乎是有人针对他。他那边已经给打过交道的毛子警察打过电话，可是对方的态度很是暧昧，连钱都没收。”

“看来，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亮子听了我的话，显得更加忙乱了。一直以来，柳申就是他们这些人的主心骨，在阿尔太，无论碰到什么艰苦，都能赞助解决。

可很明显，这一次，连柳申都自身难保，更不要说再顾及其他人了。

没了指靠，高亮也就没了“老司机”从容，拉着我的手不放。

“怎么办？筱筠，我估计现在我们就是掏钱，也拿不回我们的货，人家摆明就是想坑我们。”

“嗯，所以我说，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与亮子相反，经历了初到异国的迷茫后，我反倒是镇定了下来。不管这件事里面，掺杂了什么样的诡计，亦或是什么样的仇怨，我只知道，我的货不能丢。

丢了货，我就将陷进万劫不复。

假如说之前在咖啡馆时，我还有些不知所已，但现在，我镇定了很多，也坚定了很多。

人在尽境时，往往会被逼发出更多的潜能，更何况，我生来便不是一个会轻易认输的人。

“亮子，老柳那儿怎么说的？”

“呃，他们那边都在凑钱，筹备满足对方的请求，先把货拿回来。然后再寻求官方的赞助。”

沿着大街，我无心观赏那些怪异的哥特式建筑，心中暗暗策划拿回货物的各种可能，可似乎……也只有那西岳一条路。

“亮子，怎么才干找到那帮人的老大？”

“老大？筱筠，你想啥呢？别莽干，这里不比国内，那帮人手里可能会有枪的。”

“呵呵……”

我们停步在不著名的小河边，“亮子，老毛子这里的河，跟咱们那儿的柳儿渠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呀！”

“啊？兄弟你说什么呢？”

高亮辍学比较早，指看他能从万里之远的两条小河沟的异同中，读出“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来，也的确是有些难为他。

“亮子，你不是说柳申他们也打算花钱买平安吗？扣咱货的那帮人，开价也不过十万，咱往找他们的老大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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