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折磨(1/2)
作品:《师尊大人太妖孽》绝食第三日。
洞外的雪越下越大,每过一晚,洞前就会积起半人高。念荷半倚着岩壁出神。面前,姜越端着香气四溢的油纸包看她,等她回话。
这已是三天来,他必做的功课。起初她还费些唇舌,告诉他不必白费力气,她是不会吃的。现如今,她已是连眼神都懒得赠予,只当他不存在。
还记得时候父亲曾教过她,打仗时,无论双方兵力如何悬殊,气势如何迥然,主将都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胆怯。否则,必败无疑。
她不是将军,甚至不是行武之人。可她从在将军府长大,这样的气节耳读目染,早已深入骨髓。这是场兵不血刃的战役,她不认输。
第五日。念荷能坐着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常常没坐多久就瘫软着躺靠下来,似崩碎的一袭翡翠。连着下了这么多日的雪,整片山都是茫茫的白,可兀的,一支红梅顽皮的探进洞来,她发现后静静的望着,想着这花几日会败,指尖吃力的微抬,她勉强提了提唇,觉得自己跟这花一样,花期将逝。
再好的耐性终会有耗尽的一天。当姜越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时,念荷这么想。可突兀的,她竟一点都不害怕,心忖着,终于要结束了么?她才是最后那个赢的人。
但他总是让她意外。像呵护瓷瓶似的将她放进怀里,他拿起浆果放在她唇边,哄孩儿般的语气。他:“吃一点,哪怕一口。”
她微讶着睁眼,却也只是片刻,一会儿便扭过头去。
他仔细的将浆果包在手里用内力暖热,复剥净了皮,又递到她面前。攒足全身的力气一巴掌打掉,她倔强的挺着脖子,话的声音低弱嘶哑。“何必故作姿态?杀了我!”
他沉下眸子看她,不拿剑的时候眉宇间少了戾气,多了些孩子似的执拗。他紧唇,似是在下最后通牒。“你吃是不吃?”
闭上眼睛不再看他,接着下巴微凉。那是他的手,修长冰冷,满是剑茧。她想,要掐死她么?也好,血肉横飞确是太悲壮的死法,相较而言,这般倒更合她的心意。
手指向下一寸,便略带力道的罩上她的脖颈。她呼吸困难的张嘴,刚睁眼,姜越的容颜就倏地放大,紧跟着他的唇贴上她的,温热的汤水一点点从他唇间过渡到她口里。
他望着她,深邃的眼如幽静的湖。她亦不敢相信的回望他,目光鹿似的仓惶失措。
一口闭,他端起壶嘴仰饮一下,又俯身下。猛地回过神来,念荷翻身从他怀中滚落,触到地面后吃力的朝对面的岩壁靠去。
他静静的看着,没有帮忙。良久,待她依靠着坐好后,提起盛壶问道:“如何?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念荷抚着脖颈干咳,使尽浑身力气想把那汤汁的味道从唇齿间去除,却怎么都做不到。
身子往后一仰,便碰上了他倚在壁边的长剑,她回身,唰的一下抽出剑就往脖间抹,剑刃却在与肌肤只有分毫距离时猛然停住。
她转头去看,他单手抓着剑身,利刃陷进掌心,两边的肉皮骇人的朝外翻卷着。
她咬牙,挣着把脖颈又朝前递了下。剑却被他徒手拦得更开,剑身微微振动,恍惚间,她甚至听到了剑锋深入肌理的声音。
“为什么?”似是被他的执着震住,亦或者原来心中坚定的有所动摇。终归,她松开了手,虚脱倒下。
他面色从容的将剑从掌心抽出,霎时,血就飞溅出来,如注般不断下落。淡淡笑了笑,眉眼上的寒霜就似春暖般融化了,他随意从衣角撕了条布将伤口卷住。“也许是自己被困在这山中太寂寞,又也许是替你不值。杀你姐妹的仇,你还未报不是么?”
念荷怔住,寻死的念头第一次开始松动。跟着松动的,还有对姜越那决绝的恨。她看不透他。越是这样越觉得他身上有什么东西牵引着自己,让她如飞蛾扑火,至死方休。
其实,要看透一个人又哪有那般容易?
就好似原来我想着看透封夜,自以为也真看透了,可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恶俗的替身戏码。又比如,我想看透姜越,想看透他和念荷之间的纠葛故事。可现在的念荷,现在的姜越,他们之间有太多的不舍和挣扎,交错织成了一张网,密密实实的,挡住视线,如何看得清?
看来,旁观者清一言,也实属古人信口捏来。没有亲身参与一段感情,我们永远没有评价它的的权利。
五天的绝食,对于习武之人来可能并无大碍。但对念荷来,却真如掉了一层皮肉,修养起来极为艰难。
刚开始恢复进食的头两天,她吃什么吐什么,腹里好像已经习惯了空着的状态,半点存不住食。
大雪封山,再加上冬季根本猎不到什么野味。所以就算自己不吃,姜越能找来的吃食着实有限。到了第十日,每日只进点水的念荷就开始发热,半夜里胡话,神志不清。
姜越半夜就进了树林去找草药,就近的林子都翻了好几遍。于是跑远了去山的那边找。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山那边的深沟里,有好些植物没被积雪覆盖,往下深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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