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替身(1/2)

作品:《师尊大人太妖孽

碌碌的活了十好几年,我第一次听到殉国这样的字眼。1;912;;5991;4;;1;19;19;19;;6;1;5;5;1;8;1;21;;6;1;9;11;09;;倒不是学识浅薄,而是,纵观天下,能有资格并忠贞履行这一义务的人,屈指可数。毕竟没有几个国家能天天灭亡等人殉的。

沐歌,是个能名垂青史的女子。

流苏的不快和遗憾大抵由此而来。戏本子上常,你可以嫁给一个变心的男子,哪怕他仍记着原先的情人,你依然有争回主动的机会。却万万不能嫁给鳏夫,他的爱已入了土,天上人间的成为永恒,你永远争不过的。

北方的女子皆豪迈坦荡,她们之间的纠葛也是这般,虽然互相看不上彼此,但失去一个真正较量的对手,失落总是有的。

比如流苏。如她,没遇见沐歌前,她只是个不可一世的深闺姐,自诩采博学无女子能敌,但和沐歌天天同在一个屋檐下,她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她从未见过哪个女子能任性如她那般,从来不知三从四德相夫教子为何物。可也就是这样的女子,能微动腰肢,将八十四式剑法耍得行云流水。能皓腕微颤,将世间所有禅音民调信手捏来。

她很美,那种不经意的美,真实得让人心动。

但到头来。一切也不过一场空罢了。

流苏提了袖子从湖中捞出一捧水,醒神的轻拍了拍脸。有水从她的眼角滑落,似湖水,似泪水。

沐歌殉国那日,是北方第一场雪。她穿着白色的宽袖锦袍,衣闕斑斓的血迹像雪景中桀骜绽放的红梅,不羁闲散。她扯下头上的狐皮斗篷,墨黑的长发顺着寒风飞扬,携带着丝丝亮银。齐国灭亡,她一夕白头,似悔悟千年。

到这,流苏仰头望着远方,好似又看到了那日情境。

她:“那夜陈国太子衍城封山,所以我和封夜快马也只能赶到悬崖旁的一处矮丘。举目遥望,沐歌悬悬的在崖边站着,表情平静,好像释然了,又好像将要远离尘世,再没什么事值得她劳心。”

“我从未见过封夜那般疯狂,他徒手从悬崖的另一侧开始攀爬,口中念着,等一等,再等一等。可沐歌听不到,她回身,眼中全是那个使尽手段谎言,将齐国收为所有的男子。她曾今痛彻心扉去爱,去相信,去依赖的男子。山巅的风大极了,带着纷洒的雪花卷着她的袖,映衬得她好像一只振翅欲飞的白蝶。喃喃的,她好像了句什么,衍城猛的上前一步。也就是那一步间,她睡着了似的阖上眼,直坠而下。深崖之中,滚滚的江水不住拍打着岸石,瞬间就将她的身影吞了,眨眼的功夫都不到。”

周身微凉,我怔怔的动了动手指,脑子里纷乱的闪过什么,想抓却又抓不住。

而后宫灯陡然亮了,廊角的风灯铜铃叮叮的响,惊得流苏一震,重归现实。

“你一定想问,为什么我知道封夜心中有人,却执意要嫁过来,对么?”

流苏望着我,清亮的眼里闪着幽幽的光。

我沉默,方才听得入迷,竟全然忘了自己来的目的。此番,经她一提才猛然想起。回道:“为什么?”

她耸了耸肩,自弃似的恣意。然后她:“不知道,也许是想彼此折磨吧!如若封夜此生心里再容不下别的女子,我能待在他身边,足矣。”

夜风轻摇,我看着她的侧颜,不知作何感想。

封夜有封夜的执意,流苏有流苏的。那我呢?我到底算什么?为何连太傅也知道其中过往?他又是谁?

揣着许多问,我却不敢问。有些答案在我心口呼之欲出,我觉得那是真的,可又不想听到有人认定它。

拍了拍裙摆上的尘,流苏抚了下鬓角的碎发,月光下,公主威严尽显。她会是封夜未来的妻,容不下我也是自然。果然,离去前,她淡淡道:“太傅那日拦着,我便没提,他是我们的恩师,不管其中与沐歌衍城纠葛几何,师傅总是师傅。可有些事,不知道不代表好,知道也未必不好。”

着她朝我伸出手,我错过,扶着红柱自己起了身。

她轻笑,口气有些惋惜:“你是跟沐歌长着极像的皮囊,可惜……”

可惜,只是皮囊相似,内里不及她万分之一。

她后半句隐在口中没,我却听得很清楚。

没再出声,两腿发麻的默默朝临华宫走,我想起十岁那年娘抱着我在藤架下纳凉,娘,我们家韵菡是这世上最乖巧美丽的女子,将来一定能嫁给这世上最好的男子。

嘴角滑进一丝苦涩,我蹲身垂着头哭得伤心,家族没落后第一次想起娘,想得我胸口揪疼,无法呼吸。

头顶传来声几不可闻的轻叹,跟着额头被人点了点,太傅的声音传来:“你是水做的么?如此爱哭。”

我抱着膝哭得更伤心了,恨不得把心啊肺啊肝啊全掏出来用眼泪洗一遍。

太傅显然是被我惊到了,屈尊蹲下与我平视。我隔着泪眼瞧他,心口堵着好多话,我想,为什么没有娘亲疼我?为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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