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他外公来跟我们说话吧！”银丝长发老人用手一指，“午夜十二点之前，我们都在喷泉那里等。过了十二点没来，这孩子我们就带走了。”言毕，还轻声笑了起来，“我们三个打会子牌吧！”

三位突然出现的老人家旁若无人地坐在喷泉边的地上，真的开始打起牌来。沙加被平放在身边，脖子上的乌青捏痕犹在。

保尔一脚踹在加斯莫德的屁股上，“快去把达龙找来啊！趁天还没黑，把沙加接回来。”

加斯莫德只得瞬移去找人。

利维：“现在结界还没撤，就是找到人，也排不上用场啊！”

与加斯莫德同来的一位长老道：“我们还是先救人吧！刚刚事发突然，晕然无知遇袭的人不知有多少，我们到的时候城里将近一半的人都被催眠了，魔法科的学生受伤较重，体内魔力多有被吸干的。”

保尔道：“那你们快去救人啊！普通人都挪到屋子里，省得醒过来的时候都冻僵了，魔法属性的人送到魔法学园医务室，……都在这儿看着我干嘛呀！”

利维有些无奈，但还得说：“保尔老师，咱们现在这些人里，只有您是恢复系魔法师，您不出面主持恢复工作，别人做颠倒了，就不可逆转了！”

保尔这才反应过来，“哦——，是这么回事啊！那沙加怎么办？他也需要恢复啊！”

利维耐心解释：“他是普通人，没有魔法资质，只能由普通医生来诊治。再多犹豫一会，那些魔法科的师生的伤就会成为硬伤，一辈子都会留下病根。”

保尔只得跟着众人去医院主持救助。

保尔刚离开，于连就被人用担架抬了过来，一直走到三位打牌老者的近前，才将担架放到地上，于连艰难地支起身，“老师，可还记得学生么？”

高大老人放下牌，“当然记得你啊！”

于连：“学生数次求见，为何避而不见？学生不曾有辱师门，亦不曾违反校规……”说着，眼泪也流了下来。

“不是不见你，是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见到！你一到这里，我们就跑出来散步，等着你来给我们问好，可你却对我们视而不见。”银丝长发老人数着已经出来的牌，慢悠悠地说道。

于连心中委屈，又不便多辩解，索性放声大哭。

用两条青藤的老人推了银丝长发老人一把，“你就是喜欢看他哭，他这次受了那么重的伤，就让他少哭两场吧！”

银丝长发老人：“好啦！好啦！我这不是让你见到了么？想说啥、就说啥。”

于连擦了擦眼泪，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链子，交给银丝长发老人，“都在这上面，请老师裁夺。”

几位老人轮流握了握链子，青藤老者从腰间取下一个袋子，掏出一只果子，递给于连，“把这个橘子吃了，会好过些！但你年事已高，很难恢复如常。刚刚被破了法式，日后只宜颐养，不可再强行干预。”

于连垂首：“学生谨记老师教诲……”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天空中传来鹰的叫声，一声紧似一声，众人皆抬头观看，巨大的帕尔底斯鹰群在空中盘旋，从几只到十几只到几十只，越聚越多，越飞越低——

鹰的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一直毫无生息地躺在地上的沙加睁开了眼睛，费力地从地上站起来，艰难地向没人的地方走。

银丝长发老人：“我们把这个地方让出来吧！”从袖子里取出两张纸片，唤出式神，抬了担架，向大礼堂走去。

利维等人只好跟在后边，站在大礼堂廊下，看着巨大的帕尔底斯鹰一只只从天上落到地面，体格最硕大的那只走到沙加近前。

一人一鹰，两个神情亲密、偶偶私语，间或鹰用喙碰碰沙加的额头，沙加用手抚着鹰胸前的羽毛。

聊了很有一段时间，鹰才再次飞到空中，鹰群在广场上空盘旋数匝，才在夕阳下飞向东方。

银丝长发老人在鹰叫声听不到的时候，来到沙加身边，“沙加，我们聊聊天好么？”

沙加的脸白如金纸，用微弱的声音回答道：“不行。”

银丝长发老人：“为什么？”

沙加：“今晚是平安夜，我要回班级参加活动。”

银丝长发老人：“可以不参加么？”

沙加：“不行！”

银丝长发老人：“为什么？”

沙加：“我负责煮汤，他们都喜欢喝。”眼神中飘出光彩，更有七分的期待。

银丝长发老人：“那我送你过去吧！”

沙加：“谢谢，我要自己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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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不知什么时候撤掉了，黄昏的学园都市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很美、又很短暂。

普通学生根本不知道下午都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好像睡了场很长的午睡，睁开眼睛都是黄昏了。

仓促挂出招牌，节目却依旧精彩，准备的充分啊！

回到三年十二班的沙加脸色苍白，身体也有些摇摇欲坠，雷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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